“方克勤,你可认罪?”袁凯问道。

“认罪。”方克勤道,“正是罪官贪墨了押送四川的军需,罪官已在认罪文书上写的一清二白。”

袁凯道:“朝廷的判决还没下来,按例你还是官身,不用自称罪人,也不用跪着回话。”

“是。”方克勤抬头看了袁凯一眼,慢慢站起来。

“昨晚你为什么离开知府衙门?”

“出去散心。”

“散心?”韩百户竖起眉毛,猛地在桌上拍了一掌,“散心散到整个杭州镇妖处都找不到你?你去哪里散心了,地府吗!”

“在下散心的地方有些许偏僻。”

“行,算你有理。那你告诉我,散心会散到衙门里的人都晕倒吗,难不成我大明的官员是妖怪变的?”

方克勤道:“回大人,小儿顽劣,误触了从乡间收缴上来的黄鼠狼精内胆,在下也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袁凯道,“本官查证出你家中并无奢侈用度,甚是清贫,从前亦没有犯过别的案子,为何第一次贪墨便把主意打到军需上?准时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