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在伤口上撒了盐巴,而且还用辣椒水冲洗。
但是杨高孟竟然忍住了:“阉人也是人,照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没什么不同的地方,我同你的兄长一样,都是伺候圣上的,只不过各有侧重罢了。”
杨希圣一愣:“家兄在中书省办差,乃是正二品的官吏,说是副丞也不为过,不知道公公又是哪一位?侧重侧在什么地方?”
“印绶监管事,杨高孟。”
“印绶监。”杨希圣短促笑了一声,显然是看不起他,“公公也姓杨,倒是很有缘分。”
接着他坐到一旁,挥手让那管家出去,等屋中只剩下两个人时,才慢悠悠道:“不知道家兄和公公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杨高孟冷着脸道。
“既然没有关系,公公来这里做什么?总不会是替皇上来传话的罢!”
“我来请杨大人查一件事。”
“什么事?”
杨高孟冷冷道:“不方便说。”
“是不方便说,还是不好意思告诉我?公公不会是为了自己的私事来的吧。”
“……”
“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家兄如今的地位,莫说是印绶监的人,就算是司礼监的黄公公,也得给家兄几分面子。”
说到这里,杨希圣用余光快速瞥了一眼他,装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摩挲桌上的青瓷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