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满意地起身:“我就不打扰了,户部还有这事要处理,先行告退,咱们来日再聚。”
一撩袍子,他便走了。
三日后,武英殿。
一只手正在抚摸橘非,从头顶一直摸到尾巴尖,又再次顺着尾巴尖摸回来,力道之大,把它浑身的毛都弄乱了。
橘非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被捏死。
“刘基死了,你有什么好说的?”
“臣无话可说。”胡惟庸额头上流着汗,“是药三分毒,臣带着御医去探望,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你是说,是咱秘密让太医把刘基给毒死了,是咱借你的手要杀刘基。”
朱元璋的声音不大,但又能传遍整个大殿,他斜倚在刻着龙纹的椅子上,微微歪头盯着地上的胡惟庸。
橘非感到那双在它脖颈上的手立刻收紧了,吓得两股战战,心里大声呼唤老板来救命,可惜这个时候朱标怎么也不会出现。
“臣不是这个意思。”胡惟庸道,“臣的意思是,此事只是巧合,生老病死,谁都没有错。”
“外面呢,怎么说?”
“是臣要携太医去看望诚意伯,与陛下没有半点关系,谁也不会说陛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