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鸣声过后,胡惟庸从窗口探出头来:“刘孟藻,你疯了!”

“我没疯。”刘琏冲上去,“我要你偿命!”

车夫见状要上前保护胡惟庸,被他挥退,他见四下里无人,竟然拉住刘琏的领口,将这个三天里又惊又惧的年轻人从窗户里拉进了马车。

刘琏一上车,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掐住胡惟庸的脖子:“你去死吧!不然我枉为人子!”

如此疲惫下,他还不如一只鸟扇动翅膀来的力气大,胡惟庸将他的手拽下来,单手扼住,低声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仔细说。”

“我听你的奶奶!”

胡惟庸不得不捂住他的嘴:“蠢货,不是我干的!我前不久才登门拜访,御医也是我带去的,真是我干的,我怎么会那么傻?”

刘琏不动了,胡惟庸放开手。

“那你说是谁?”

胡惟庸沉默地看着他。

刘琏也明白过来了,一张苍白的脸瞬间又白了几个度,和死人没有区别。

“不可能,你在骗我,圣上怎么会……圣上明明已放了父亲回乡……”

“陛下心里最忌惮的就是你父亲。”胡惟庸苦涩道,“我也是被猪油迷了心,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挽回局面,结果现在你爹的人死了,罪在我头上,陛下一箭双雕,一身轻松!”

第210章 站起来

刘琏披麻戴孝,携着棺材,失魂落魄地回家去了。

此事震动极大,胡惟庸在朝野中本来就不好的声望从权相向奸相转变,明面上大家见了他还是恭敬的,背地里接着这个由头骂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