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少佐从另一辆战车上下来,上前对立花幸次说:“联队长,现在怎么办?”
中日两军已经在无锡打了七天,鬼子对无锡附近的地形也已经无比熟悉,秋田少佐不用看地图就能在脑子里画出无锡地图,这座被炸断的公路桥是公路、铁路公用桥梁,也是无锡市区与联队司令部之间的唯一一座大型桥梁。
除了这座公路桥,剩下的就都是木桥了。
木桥仅能供人员通行,战车却是绝对无法通过。
更重要的是,中国军队炸掉了公路桥,还会把木桥给他们留下?
果不其然,秋田少佐话音才刚落,不远处便又响起轰轰两声巨响,离公路桥不远的两座木桥也被炸断了。
看到这一幕,立花幸次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咬着后牙槽骂了一句八嘎。
不过骂完了,立花幸次也是无计可施,他又不是神仙,自然没有办法让他的战车和军队插上翅膀飞过去,当即命令工兵抢修桥梁,同时命令秋田少佐派一个步兵中队泅渡过去,不惜一切代价缠住中国军队,保证司令部的安全。
直到这时候,立花幸次都还不知道他的司令部还有炮兵阵地已经失守。
并不是鬼子的通讯员手太慢,而是中国人动作大快了,快到鬼子甚至没办法向立花幸次还有师团部打出诀别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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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暂编七十九师的残部已经顺利拿下鬼子的炮兵阵地。
中国人来得太过突然,攻势太过凌厉,以致于鬼子炮兵根本来不及炸掉大炮,结果所有火炮都落到了中国人手里。
“快快,快把大炮的射角摇下来,快点!”徐锐兴冲冲的大吼道,“谁会打炮,会打炮的都站出来,给我干死狗日的小鬼子!”
“长官,我会,我会打炮!”杨大树挎着歪把子,兴冲冲的跑过来,可是当他看到面前一溜摆开来的十几门野炮之后,却傻眼了,他以前就操作过六零迫击炮,像这种野战榴弹炮却连见都没有见过,更没用过。
当下杨大树挠着头说:“长官,这个不会。”
炮兵在国军的战斗序列中一直是稀缺兵种。
国军两百多个师,装备有榴弹炮的主力师也是廖廖无几。
像暂编七十九师这样的杂牌师,最多也就闹几门迫击炮。
徐锐却哂然说:“打炮多简单的事情,装弹,瞄准,击发,跟打枪一个鸟样!”
“那是直射炮,直射炮是简单,一说就会,可这是曲射炮。”林风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炮兵阵地上,又接着对徐锐说道,“曲射炮你得首先进行测距,然后根据距离算出射角,这都是技术活,我都只学了点皮毛,更别说他们。”
一边说,林风一边蹲到了一门75口径的野战榴弹炮前,用力转动铰轮,喀喀喀的齿轮咬合声中,原本指向夜空的炮口便缓缓降下。
徐锐嘿然说道:“既便是曲射炮,难道就不能当成直射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