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九公闪身躲过,身后的两个青皮打手却是手下没轻没重,举起儿臂粗的短g,照着老韩头脑袋上就是梆梆梆几g,老韩头便立刻闷哼了一声,也跟着瘫倒在地上,眼见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嘁,装什么死?”洪九公却连一丝的怜悯都没有,又道,“走,再去老林家!”
当下洪九公又带着十几个青皮打手进了下一家院子,紧接着又是一阵j飞狗跳。
这天晚上,梅镇足足闹腾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分,才又恢复宁静,只是有些事,却永远也回不到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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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锋挑着担子一脚踏上了沙桥岗,眼见得就快要到家了,韩锋觉得,就连肩膀上的担子忽然变轻了。
韩锋是名脚夫,在洪九公的脚行里混口饭吃。
十天前,洪九公的脚行接到一笔单子,货主需要雇十名脚夫挑货物去省城,韩锋跟另外九名脚夫揽下了这笔买卖,回程时,韩锋又捎了另外一笔单子,帮助一个前来梅镇求职的教书先生挑行李担子。
这会那个教书先生就跟在韩锋的身后。
韩锋挑着百十来斤的书担子,那教书先生空着手,却竟然跟不上。
教书先生走得气喘吁吁,不得已只能招呼韩锋说:“韩兄弟,韩兄弟,能不能麻烦你走慢些,我快跟不上了,呼,呼呼呼。”
韩锋便只好放慢了脚步,待教书先生跟上来。
教书先生终于跟上韩锋,喘息着说道:“韩兄弟,你脚力可真好。”
“这算啥。”韩锋却摇了摇头,又道,“王先生,我们吃这碗饭的,要是没点脚力那还能行吗?”
“总之,你的脚力就是好。”
“先生,找好落脚地没?”
“这个,倒是还没找呢。”
“要不,先去我家住着?”
“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太打扰了?”
“这有啥,我家也没啥人,就我爹跟我娘。”
“要不然,我还是去镇上旅店住,镇上应该有旅店吧?”
“先生你不用再推辞了,就住我家得嘞。”
“行,那我按旅店给钱。”
“啥钱不钱的,真不用。”
两人说话间,已经过了沙桥岗,然后便进了镇子。
沿途遇到不少乡里乡亲,都纷纷的跟韩锋打招呼,神色间都有些不太自然,不过韩锋并没有多想,继续挑着担子领着教书先生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