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载仁不说话,裕仁又问道:“皇叔祖,我这字写得如何?”
闲院宫载仁见实在是躲不过,才说道:“陛下这字写得自然是极好的,不过……”
“不过怎样?”裕仁紧盯着闲院宫仁的眼睛,沉声问道,“皇叔祖有问尽管直说。”
闲院宫载仁便硬着头皮说道:“不过老臣实在是想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写这么个字。”
“皇叔祖是真不明白呢,还是装糊涂?”裕仁将毛笔轻轻搁在笔架上,又走到旁边的洗手台前洗干净手,然后说道,“忍字心头一把刀,中华汉字真是博大精深,这个忍字可谓是把忍的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
停顿了一下,裕仁又道:“皇叔祖你可知道,我的心头正在滴血?!”
说这句话时,裕仁的语气相对平淡,可是其中的语镜却让闲院宫载仁感到肝颤,以他对自己的这个天皇侄儿的了解,错非到了极度震怒的时候,他绝不会像现在故作平静,更多的时候,裕仁都会将胸中的怒气发泄出来。
闲院宫载仁低着头说道:“陛下,你心中有火尽管冲着老臣发泄出来吧,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万一因此憋坏了身子,对帝国来说就是莫大损失。”
“心中有火?”裕仁摆了摆手说,“不,皇叔祖你错了,我心中并没有火。”
不等闲院宫载仁反驳,裕仁又接着说道:“德意两国搁置帝国加入轴心同盟的申请,那是他们没有眼光,我坚信,德意两国总有一天会接纳帝国,所以对于帝国加入同盟一事,我真的一点不担心,皇叔祖,你也用不着担心。”
“哈依。”闲院宫载仁小声说,“老臣听陛下的,不担心。”
裕仁闷哼一声,又接着说道:“苏联在暗中捣鬼,给予国民政府提供军事援助,美国从政府层面给帝国施加压力,我也能忍,帝国与中国乃是近邻,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在中国事务上,帝国先天就占据了地利,苏联和美国的干预,不足为虑。”
“哈依。”闲院宫载仁再次顿首,小声附和说,“美苏皆不足虑。”
“英法两国在国联嘲弄帝国,藐视大日本皇军,我也同样能忍。”裕仁一边说,一边从书桌上拿起刚才的那幅字,说道,“英法已日薄西山,全然不知皇军正在奋起直追,我坚信将来终有一日,皇军会给予他们深刻的教训,所以我同样也能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