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的保密工作做的确实好。”毛人凤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道,“只不过,现在知道这消息也不晚,因为情报上还说,再过一段时间,徐锐还是要从青训营调人前去,到时候我们背后使点力,罂粟花还是有机会跟着去上海的。”
“嗯,这个事情就由你来安排吧。”戴笠点点头说,“一定要确保将罂粟花送到徐锐的面前,绝不能出差错,否则委座怪罪下来,你我吃罪不起!”停顿了下,戴笠又小声说,“齐五你不知道,委座一直就没有忘记这件事。”
“是。”毛人凤肃然回答道,“属下一定办得妥妥的。”
“行,那你就赶紧回去安排,我还得过去一趟委座那里。”戴笠说完便穿衣起床,毛人凤便殷勤的帮戴笠把大衣拿过来,戴笠匆匆穿上呢大衣,顺手又抄起刚才的那份电报,然后转身往外走,不过才走了两步忽又停住。
毛人凤因为跟得紧,险些撞上戴笠。
好在毛人凤反应快,一下就收住脚,问道:“局座,怎么了?”
戴笠摆了摆手,说:“齐五,情报上说徐锐调任淞沪分区已经三个多月,是吧?”
毛人凤点点头,说:“局座,老猫确实在电报上说,徐锐已经调任三个多月了。”
“那这事就古怪了。”戴笠下意识的摩挲着刚刚刮过的下巴,幽声说道,“徐锐都已经调任淞沪分区三个多月了,却没有关于他的一星半点消息,他就没有淞沪地区弄出一点什么动静来?这可不怎么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哪。”
毛人凤起初不觉得,但是经戴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毛人凤轻咦了一声,说道:“局座,这个确实有些不符合常理。”
戴笠轻嗯了一声,又说道:“徐锐这个家伙,能力有,手腕有,性子也是极野,以他的性子,到了淞沪地区之后肯定会弄出些大动静来,但是最近几个月,又确实没有关于新四军淞沪分区的任何动静,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毛人凤猜测道:“局座,徐锐会不会正在做准备工作?”
“不可能!”戴笠断然摇头道,“徐锐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耐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只是一颗烟幕弹!”毛人凤笃定的道,“徐锐并没有调任淞沪分区,而是调到别的分区了。”
“调到别的分区?”戴笠说道,“可别的方向也没有啥大动静哪?”
毛人凤便苦笑道:“那属下就想不出来了,不过这事确实透着古怪。”
戴笠沉吟了片刻后说道:“齐五,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徐锐早已经到任,并且也在淞沪地区弄出了大动静,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徐锐已经到任,并且也弄出了大动静,只是我们还不知道?”毛人凤将戴笠所说的话轻轻的复述一遍之后,遂即变了脸色,叫道,“孤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