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说傅作义和叶启杰,昨天晚上离开包头之后,便连夜去了归绥,经过一昼夜的急行军,终于赶在第二天傍晚时,赶到了归绥!这个时候,察哈尔独立团早已撤离,归绥的城防也已经移交给了卫景云所部。
刚进城时,叶启杰还不怎么放心,问道:“卫团长,对方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没有。”卫景云连连摇头,说道,“察哈尔独立团昨晚就走了,走的很干脆。”
叶启杰轻嗯了一声,又说道:“既便如此,你们也还是要小心,夜间尤其要注意加强警戒,千万别再让人家偷偷摸进来。”
昨晚在包头谈判时,对面房顶上突然冒出来的那个狼牙狙击手,到现在还是让叶启杰感到心有余悸,既然狼牙大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包头城,那么多半也可以悄无声息的摸进归绥城内,换句话说,狼牙大队随时可以夺回归绥控制权。
当然了,如果三十五军保持足够警惕,还是可以规避的。
一边的傅作义却不像叶启杰这么担心,毕竟以他对徐锐的了解,这小子狡猾归狡猾,可是一旦做出了承诺,尤其是对友军的承诺,似乎还没有食言的时候,半年多前在大梅山,徐锐之所以对三十二集团军下死手,起因也还是蒋委员长下黑手在先。
当下傅作义摇头说:“新吾兄,你就别费这心了,徐锐还不至于下作到做出承诺了,却又食言而肥,再派出狼牙前来偷袭,他不是这样的人。”
“总座,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停顿了下,叶启杰又说道,“更何况这次徐锐因为醉酒上了我们恶当,从时间上看,现在他差不多也应该已经酒醒了,这会不知道多生气呢。”
“那没办法。”傅作义嘿嘿笑道,“木已成舟,再也变不回木头了。”
话音才刚落,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间响起来,把傅叶两人吓了一跳。
卫景云便上前抄起电话筒,问道:“喂,你好,我是卫景云,你哪里?”
电话里便立刻传来一个雷鸣般的咆哮声:“傅作义呢?让傅作义接电话!”
卫景云便放下电话筒,又拿手捂住话筒,对傅作义说:“总座,徐参谋长找你,而且听他说话的这口气,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傅作义闻言却是捂嘴偷乐,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徐锐发现被耍,然后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发笑,太可乐了,徐锐你也会有今天,哈哈哈!不过,他可不会在这时候跟徐锐通电话,那不自己找骂呢么?
当下傅作义对叶启杰说:“新吾兄,麻烦你了。”
叶启杰便干咳一声,接过了话筒,然后说道:“徐老弟,是我,老叶,总座他刚刚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老叶是你?!你跟老傅真是太卑鄙了,简直卑鄙无耻,下流,你们灌我酒,趁我喝醉了,故意蒙骗我,你们不要脸,你们是骗子,我恨你们……”听筒里便立刻传来徐锐竹筒倒豆子般的咆哮声,震得叶启杰耳膜嗡嗡作响。
叶启杰赶紧将听筒远离自己耳朵,以免震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