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王沪生问道:“好吧,老徐你打算怎么个搞法?还像上海那样搞?”
“那恐怕不行了。”徐锐摇摇头说,“一是上海有完备的我党地下组织,北平和天津的地下党组织却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至今没能恢复,再一个就是时间也不允许,这次去天津搞钱必须短平快,必须得快进快出,宁可钱少一些。”
“对对。”王沪生连连点头,“家里可是急等着钱用呢,是得快。”
顿了顿,王沪生又接着问道:“那你总得有个大概的搞钱方法吧?”
“这个还真没有。”徐锐说道,“等老兵醒了,我再跟他合计合计。”
王沪生听了直翻白眼,说了半天居然连基本的思路都没,这不儿戏么?
当下王沪生又提议说:“老徐,要不然你再去找找孔令侃?包头茶贸公司的股票竞拍虽然是暂停了,但离奇的是,这公子哥却没有离开,仍在包头呢,或许孔家父子并没有打消之前的念头呢,要不然你再去找找他?”
“找他?”徐锐说道,“找他就掉价了,得等着他倒找上门。”
“倒找上门?我看悬。”王沪生摇头说,“老蒋这回真是铁了心搞封锁,不仅仅只是陕甘宁边区,甚至就连我们包头根据地也在封锁之列,前几天我托复字号到西安买棉,结果连一捆棉纱都没买到,人棉商说了,蒋委员长不让卖!”
徐锐却不信,微笑着问道:“老王,真买不到?”
“真买不到当然是不可能。”王沪生尴尬的道,“只要你开得起价,别说棉纱,就是武器装备都能够买到。”这个还真不是瞎说,国民党那些地方大员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只要你能出得起高价,无论什么东西都能够卖你。
只不过,我党一贯都很穷,平价都未必买得起,高价就更不用说,所以说蒋委员长对陕甘宁边区以及各根据地的封锁,还是非常有效果的,正是因为效果好,所以才逼出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迫使我党把贫瘠的大西北建设成为了塞上的小江南。
但是在我党,也不是所有部队都穷,察哈尔独立团就是一个例外。
徐锐这家伙,无论在大梅山、上海还是在包头,就没过过苦日子。
在大梅山时,有一百万两黄金托底,不过现在这批黄金已经充公运到了延安,后来到上海就更不用多说,一个打黑运动几乎将上海的整个鸦片产业连根拔起,从中捞取的好处更是数以千万美元计,光是美械装备就买了足足三个师!
既便是到了包头这边塞之地,徐锐也依然如故。
所以缺钱时,徐锐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节衣缩食,而是想办法开源。
“好吧,那就不找孔大公子。”王沪生摇摇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天津?还有准备带几个人前去?”
“人不用多,十几个就够了。”徐锐想了想说道,“但必须是好手,所以我想等老兵还有地瓜恢复了再去。”停顿了一下,又道,“趁这段时间,正好整训一下狼牙大队,这次去北欧战场虽然有牺牲,但也有收获,正好搞一下强化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