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池言还在昏迷中,薄唇血色全无,额头上绑着绷带,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宋梵饮眼皮垂了垂,掰开霍池言的嘴,将忘忧草丸塞了进去。
霍池言毫无意识,但是在宋梵饮靠近的时候,手指却动了动。
仿佛感受到他的到来。
宋梵饮看见了,心中闪过烦躁的情绪。
重症监护室不需要人守着,但是霍池言的情况不同一般,必须得看着。
他吩咐忠伯先回去,然后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床边,淡淡地望着霍池言,心中烦躁异常。
他没想到,都那种情况了,霍池言还让忠伯不要告诉他。霍池言到底想做什么?他不觉得他做这些事情根本没有意义吗?
霍池言是中毒,就算服了忘忧草丸,毒性一时间也不能得到控制。
到了半夜,霍池言的体温就开始时高时低,高的时候像火炭,低的时候又像寒冰。
宋梵饮找医院的人要了银针,替他针炙,控制毒性,等到凌晨四点,才堪堪将霍池言身上的毒性控制住。
他扫了一眼神情显得安稳的霍池言,趴到床边,疲惫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霍池言一醒来,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的人。
温暖的朝阳从外面投进来,落到青年脸上,给他白瓷的脸颊镀了一层金光。
青年似乎睡得并不舒服,眉心带着冷燥,被咬破的唇瓣还显得红肿。
霍池言顿了顿,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到宋梵饮身上。
刚一动,宋梵饮就醒了。
他先是眨了眨迷茫的凤眸,然后抬起眼皮,朝霍池言看去,神情瞬间变得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