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梵饮心里烦躁更盛。
霍池言这是干什么?打算补偿他吗?真可笑,他根本不需要。
喝完汤,他抬脚,回到房间。
刚进屋,手机又响了。
他垂眸扫了一眼,看见是忠伯的电话,就接了起来。
忠伯声音听起来很是担忧,“少夫人,少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又发烧了,还一直不是说热就是说冷,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办。少夫人,要不你来看看吧。”
少爷这样,他也很担心,但偏偏,少爷又不让告诉老夫人他们,他想来想去,只能找少夫人。
宋梵饮躁躁的将刚脱下的外套穿到身上,往楼下走,“我现在过去。”
忠伯赶紧说了声好,挂完电话,他帮霍池言掖了掖被角,因为担忧,眉心都拧成了褶,“少爷,你还好吗?再忍忍,少夫人马上就来了。”
真是造孽啊,少爷到底是生了什么病,怎么这么严重?
霍池言并不好,到了现在,他才深刻地明白宋梵饮曾经遭受了什么的苦,体内的血液冷一阵热一阵,令他痛苦不堪。
刚刚经过如熔炉般的炙热,一秒钟就会换成冰霜般的寒。
热气和寒气相撞,令他的眉毛和睫羽都染上了一层白霜。
听到忠伯的话,他虚弱的闭上眼,“没事。”
忠伯难受得不行,虽然他经常怼他家少爷,但是心里还是疼爱他的,见他这样痛苦,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他找了张帕子,用热水浸过,小心地帮霍池言擦掉脸上的寒霜,有点哽咽。
“少爷,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要是出了事,少夫人就成了别人的老婆了,你甘心吗?”
霍池言:“……”
他无力地挥开忠伯的手,“不可能。”
什么别人的老婆,他老婆不可能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