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拍了拍手,淡然道:“将军,精山之流寇乃是疑兵无疑,真正的八百流寇已然往北去了。”
“往北去了?”袁术先是愕然,旋即骇了一跳,失声道,“既是往北而去,如何不曾留下痕迹,所派之探马也绝无一丝察觉?”
李严也顿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跳了起来,反驳道:“若是北去,必然留有脚印痕迹,然白水两岸皆无流寇所遗之痕迹,这又作何解释?”
蒯越淡然道:“无他,流寇乃从水上走耳。”
“水上走?”金尚嗤笑道,“水上既无结冰,附近又无船只,如何走得?”
蒯越道:“虽无结冰,亦无船只,附近却多林木,流寇尽可以伐木结筏。”
金尚道:“如异度所言,马跃岂非成了神人,有未卜先知之能?纵然只有千余流寇,所需木筏必然也不在少数,急切间如何搭建得成?”
蒯越道:“这个,金大人就得去问马跃了,在下也是不知。”
金尚怒道:“你!”
蒯良静静听罢,略一思忖已然脸色大变,向袁术道:“将军不好,流寇若往北去恐将不利于何老太爷!”
“好个马跃,狡诈如斯!”袁术闻言大吃一惊,厉声道,“袁胤何在!?”
紧跟袁术身后的袁胤骇了一跳,赶紧打马上前大声道:“末将在!”
袁术厉声道:“即刻回返宛城,点起本部骑军,火速驰援鲁阳。”
“遵命!”
“且慢!”
袁胤虎吼一声便欲领命而去,却又被袁术喝了回来。
“将军还有何吩咐?”
袁术想了想,始长叹一声道:“若鲁阳未曾沦陷,何老太爷无恙,可据城坚守,待本将亲率大军到来再做计较,若鲁阳已陷,老太爷已然身陷贼手,则不可轻敌冒进,当退回雉县,本将当亲率大军击之。”
袁胤拱了拱手,转身策马疾驰而去。
金尚至今尚在怀疑蒯越的分析,劝道:“将军,异度之言只是猜测,事情未必便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