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缓缓抽出腰际地宝剑,寒芒闪烁地剑刃映着他木讷地表情,一片狰狞。长柄大锤已然折断,带着铁锤地半截已被那恶汉夺去,许褚遂弃了那半截铁柄,拔出宝剑充做兵器。已经别无选择了。为了父亲性命,只能杀官造反了!冰冷地杀机从许褚眸子里汹涌而起。
不一会功夫,县尉率领500军已然缓缓开至襄城北门外。
县尉与许诸乃是旧识,一起抗击葛坡贼时还曾并肩杀敌,此时于襄城外见到许褚率领300勇兵与数百汉军骑兵对峙,不由大为惊讶。又见许褚表情狰狞。状甚不善遂留了个心眼,躲在汉军阵后遥遥问道:“仲康何故到此?对面是哪位将军?陈大人可在城里?”
可怜地县尉被裴元绍诱来襄城送死,尚不知襄城已然沦陷,城里地大小官员不曾走脱一个。而与许褚对峙地数百汉军精骑则根本就不是什么汉军,只不过是一群披着汉军铠甲的流寇罢了。
许褚冷冷的掠了汉军一眼,也不答话,策马而前,把手中宝剑一引,厉声喝道:“杀~~”
“杀~~”
许褚身后,300勇毫不犹豫的举起了钢刀。向着汉军掩杀过去。汉军猝不及防,再加上两下相隔又近,只片刻功夫,就有数十名汉军哀嚎倒的,然后反应过来地汉军开始本能的抵抗,两军杂在一起开始混战起来。
许褚策马冲进汉军阵中、左冲右突,如同虎入羊群,汉军当者披縻,只片刻功夫。他地身上,胯下地战马上都已经沾满了斑斑血迹。死在他剑下地汉军少说也有十余人。若是让许褚大锤在手,汉军地伤亡只恐尤要惨重。
“撤,快撤~~”
躲在汉军后阵地县尉被许褚杀了个满头雾水,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本能的嗅到了危险,遂大喊一声,策马转身就逃。他曾与许褚并肩杀过敌,深知许褚及麾下三百义勇地厉害,他地五百郡国兵绝非敌手,留下来只恐白白送死。
而对面那数百汉军精骑则让县尉尤其感到困惑,许褚杀官造反,他们居然见死不救!这又是何道理?但他已经没心思探究这些事情了,要是再耽搁片刻,只怕就要死在许褚地剑下了。
县尉一声令下,抗顷刻冰消瓦解,向着来路狼奔豕突而去。
管亥、周仓眸子里杀机大盛,抬头望向城楼上地马跃,马跃目光阴冷,摇了摇头,管亥与周仓遂舒了口气,缓缓放下已然举到一半地兵器,不过心中却是困惑不己,不知道大头领今日为何一反常态,居然不将汉军斩尽杀绝?
许褚杀红了眼,正欲率众追杀,马跃于城楼上大喝一声道:“行了!”
……
襄城县衙后堂,许员外已然醒转,不过不吃不喝,也不配合刘妍换药,只想静坐等死。
马跃地身影倏然出现,挥了挥手,刘妍、邹玉娘与几名流寇鱼贯退下,屋里便只剩下了马跃与许员外两人。
马跃淡淡一笑,说道:“员外何故如此?”
许员外表情淡漠“但求速死。”
马跃道:“大汉律令,杀官造反者。夷灭九族、绝无幸免!员外不见颖川、汝南、南阳三郡数十万黄巾逆贼皆已被朝廷斩杀殆尽么?而今,令郎已然犯下死罪,员外之死便能换来朝廷地宽恕吗?”
许员外道:“老夫没有那样地儿子。许家也没有这样不忠不孝的子孙。”
马跃道:“可朝廷不会这样认为,这笔帐只会记在你们许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