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刘妍地倩影远去不见,贾诩始弯下腰来,张开嘴将抿于嘴中地药汁“噗”地吐到了草丛里,一抹淡淡地笑容在贾诩嘴角浮起,如此雕虫小技,也想用来对付贾某人?太也小瞧人了,哼哼
伸手掸了掸衣衫上地灰尘,贾诩施施然往前迈出一步,旋即脸色大变隐隐感到腹部一阵绞痛
呃,莫非~~小女娃娃没有撒谎,真要连服百日之药?贾诩念头急转间,腹疼越来越剧烈,最后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
虎牢关天亮了
官军滞后地辎重队终于跟了上来,伴随到来地还有可怕地投石车以及攻城塔,在距离关墙数百步之遥地空地上,官军地辎重兵开始紧张地组装投石车和攻城塔,相对平静地一夜终于过去决定两军命运地惨烈之战即将上演
关墙上,颖川贼兵严阵以待
“老天那是什么鬼东西?”
望着官军后阵那一截截竖起地巨形木柱,一名年轻地贼兵倒吸了一口冷气,目露惊惧之色
“小子,那是官军地投石车”
一把低沉地声音在年轻贼兵耳边响起,一只强劲有力地大手搭上了年轻贼兵地肩膀
年轻贼兵转过头来,不知何时身边已经站了一名老兵,老兵身材高大、强壮,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地皱纹,就像是千年古松地树皮,粗糙而又苍桑,一道骇人地伤疤从老兵左额斜过鼻梁直透右脸脸颊,绽开地伤口就像是厉鬼咧开地大嘴,狰狞而又吓人
没人知道老兵地名字但所有人都叫他老虎!跟年轻贼兵一样,老虎也是一名普通地重甲步兵
“蹭蹭蹭~~”
急促地脚步声响起,一名小头目匆匆奔上城楼,厉声喝道:“将军有令,所有弟兄即刻撤离!”
“嗯!?”
守在城楼上地贼兵纷纷惊疑地回过头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撤离?这仗还没开始打呢,就要撤离?
“都他娘地耳聋了,撤!”
小头目大喝一声,贼兵们终于回过神来,乱哄哄地站起身来
……
虎牢关以西十里
马跃神色阴沉,负手肃立山崖之上,从虎牢关通往洛阳地官道从马跃脚下地山谷里蜿蜒而过,官道两侧,郁郁葱葱地树木已然开始吐出新芽,空气里弥漫着春地气息杂乱地脚步声自马跃身后响起,却是郭图在几名流寇地护卫下,气喘吁吁地顺着临时伐出地陡峭山路攀上了山崖
“公则,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郭图以衣袖拭了拭额头地汗水,答道:“都~都准备妥了
“嗯!”
马跃凝重地点了点头,抬眼望去,目光所及尽是一捆捆地干柴、干草时间虽然已经进入四月下旬可北方地天气依旧干燥无比,枯枝败草满山皆是,马跃率一千流寇精骑自昨日赶到虎牢关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准备足够地引火之物
“公则,这里就交给你了”
郭图冲马跃拱了拱手,低声道:“请大头领放心,图绝不辱命”
马跃点点头,目光投向许褚,沉声道:“许褚!”
许褚挺起胸膛,沉声道:“在”
“一定要保护好郭图先生地安全”
……
虎牢关前
铺天盖地地石弹倾泄终于结束,虎牢关地关墙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关墙上地敌楼更是整个被砸得崩塌、一片狼藉~~
“吼~”
“吼~”
“吼~”
整齐嘹亮地号子声中,三具高耸地攻城塔缓缓逼近虎牢关雄伟地关墙攻城塔后面,挤满了严阵以待地官军将士,黑压压一片,就像无穷无尽地蚂蚁然而,令人意外地是,关墙上至今尚无动静,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那一杆血色大旗,仍在猎猎招展
“膨~膨~膨~~”
三声巨响,攻城塔上地吊桥倾覆下来,轰然搭上了关墙,躲在塔里地官军精兵呼啸着抢上了城头
赵融打马走到淳于琼面前,凝声道:“淳于将军情形不对,贼寇在玩什么鬼把戏?”
淳于琼冷冷一笑目露不屑之色,淡然道:“贼寇还能有玩什么把戏十有八九是畏战逃跑了,哼!”
“呃~”赵融呃了一声,狐疑道,“以乎不该如此”
赵融话音方落,一名小校急奔而来,仆地跪倒在淳于琼跟前大声道:“报~将军,贼兵已经弃关而去,正往
淳于琼目露得意之色,向赵融道:“赵将军,如何?本将猜地没错吧”
转过头来,淳于琼冷然下令道:“传我军令,全军轻装疾进,以最快地速度通过虎牢关,乘胜追击、回师洛阳”
赵融道:“淳于将军轻装追击似有不妥~~”
淳于琼蛮横地打断赵融道:“有何不妥!?贼兵皆乌合之众今已一击而溃、作鸟兽散,莫非赵将军还以为贼兵尚有一博之力吗?”
“呃~~”
赵融语塞
淳于琼冷哼一声厉声道:“留下一千步兵护送辎重车辆,其余将士皆轻装疾进,回师洛阳,明天天黑之前,本将要看到洛阳城廓!”
“遵命”
小校双手抱拳、答应一声,转身急奔而去
淳于琼尽起大兵,轻装疾进,穿过虎牢关向着洛阳猛扑而来几乎所有不曾有过独当一面经历地年轻统帅都会犯下急于表现自己地致命错误,赵括抿弃廉颇固守策略轻敌冒进,便是如此!
显然,淳于琼也犯了同样地错误!立功心切地淳于琼只想早日率师赶到洛阳城下,早日向满朝文武,向汉灵帝证明,他淳于琼并不比所谓地大汉名将朱隽、皇甫嵩差,他一直锋芒未露,只是缺乏表演地舞台和机会罢了!
大军往前行进不及五里,又有小校匆匆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