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战~”
“死战~”
激烈的杀意在城楼上激荡、翻滚,严纲骇然望着最后两百余名疯狂呐喊的马军将士,眸子里已是一片寒凉,这些家伙~~真的还是人吗?伤亡如此惨重,局势如此恶劣,全军几乎已经陷入绝境的时候。这些家伙竟然还能拥有如此高昂的斗志~~人的意志,真地可以变得如此顽强吗?
这些家伙的斗志,真地是比石头还要坚硬啊!马跃~~究竟是如何铸造了这样一支虎狼之师?
……
“报~~”
进攻再次受挫,公孙度暴跳如雷,接连斩杀了两名小校,正欲亲自率军进攻时,忽有一名小校疾步奔上城楼,看到血溅城楼的同僚时小校不由神色一寒,惊悸地望着公孙度,竟不敢趋近五步之内。远远地跪倒在城楼边缘。
公孙度目光阴冷,厉声道:“何事?”
“大人。昌黎、徒河已经陷落。”
“你说什么?”
公孙度勃然色变,昌黎、徒河同时陷落,公孙瓒、马跃援军竟来得如此迅速!这也还罢了,可八千大军顷刻间被截断了退路,却是非同小可。莫非蓟县战事已经结束?马跃、公孙瓒联军竟然战胜了刘虞?
公孙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可如果不是战败了刘虞,马跃或者公孙瓒又怎敢出兵辽东,袭取昌黎、徒河?
“报~~”公孙度正惊疑不定之时,又一名小校飞奔而来,凄厉地嘶吼道,“大人,柳城东北发现大群骑军!”
公孙度惊道:“有多少人马?”
小校道:“约有万余骑!”
“什么!?”公孙度失声道,“万余骑?离柳城有多远?”
“百余里。”
“只有百余里!?”公孙度剧然一颤,整个人如坠冰窟,陡然间嘶吼起来,“快,全军撤退,立即撤离柳城~~撤往~~高句骊!”
如今昌黎、徒河已经陷落,大军奔归辽东之路已经被人切断,幸好天无绝人之路,高句丽王伯固与公孙度颇有交情,还可以借道高句骊返归辽东。
……
洛阳北宫,德阳殿。
在百官沸沸扬扬的争吵声中,已经罢朝五天的汉灵帝刘宏再次临朝,百官凛然噤声,大殿里顷刻间鸦雀无声。
这五天来,洛阳城里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先是谣言满天飞,说是幽州刺史刘虞勾结了许多封疆大吏以及朝中大官,已经说服了太后准备废黜灵帝,自立为帝,然后又有消息传来,刘虞与马跃相争,兵败被杀。
紧接着又有传言说,是马跃杀了刘虞,害怕天子降罪,才污蔑刘虞有废立之举,到最后谁也闹不清该信谁了?汉灵帝托病、连续五天不来上朝,更是加剧了洛阳百姓和文武百官的猜测~~
中常侍张让趋前一步,尖叫喊道:“有事早奏、无事罢朝~~”
“臣~~有本奏。
张让话音方落,大将军何进出班跪于丹之下。
刘宏语气不善:“爱卿所奏何事?”
何进道:“太傅袁逢、太师袁隗、司徒黄琬及侍中王允等妄议废立、有失臣节,臣请交付廷尉署彻查。”
何进话音方落,袁逢等人已经脸色大变,他们早料到了阉党会借机发难,却没想到大将军何进竟然会充当阉党地急先锋!看来何进已经完全臣服在阉党的淫威下了,袁逢轻轻摇头,目露鄙夷之色~~
刘宏神色不愉望着袁逢,问道:“袁逢,可有此事?”
袁逢出列跪于丹之下,不慌不忙地答道:“陛下,废立之事本属子乌虚有,乃是有人暗中造谣,意图混淆视听。”
“是吗?”刘宏冷然问道,“却不知是谁于暗中造谣、混淆视听?”
袁逢从容答道:“大汉伏波将军,护乌桓中郎将~~马跃!”
“马跃!?”
“不错,马跃擅杀上官、大逆不道,恐天子降罪,所以才污蔑刘皇叔有废立之念,此欲盖弥彰之举,如何瞒得了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