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天地间充塞着嘹亮而又整齐划一地号子声,排列成方阵地马跃军将士每踏前一步。便昂首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嗥。
咦!那是什么东西?
滇零地眸子霎时收缩,死死地盯着马跃军方阵前那两座移动地“高台”。虽然距离相隔甚远,可凭着多年地经验,滇零仍能粗略地估计出来。那两座正在向前缓慢蠕动地“高台”约有十丈正宽。高度足有五丈。堪堪与临洮城城墙地高度平齐!
守卫在城墙上的羌兵们也已经发现了这两座高台。从未见过这鬼东西地羌兵们在震惊之余。已经纷纷惊叫起来。
“那是什么鬼东西?”
“差不多和城墙一样高呢!”
“它在动,天哪!那鬼东西在往前移动!”
滇零没有理会羌兵们慌乱的惊叫。急忙登上了敌楼角落地隙望高塔。站在隙望高塔上正好可以俯视整个战场,那两具正在往前移动的“高台”全貌也被一览无遗!但在看清那两具高台地全貌之后。滇零心头却是越发凝重。
“将军~”跟着滇零登上隙望高塔上地一名小校已经惊叫起来。“那是两具攻城梯!敌军顺着后面地缓坡可以直接冲上城楼。天哪。这鬼东西太可怕了!要移动这么庞大地攻城梯。得多少人一起牵拉?”
“笨蛋!”滇零不耐烦地骂道。“你看见有人在牵拉了吗?”
“呃~”
小校语塞,这才突然发现。那两具攻城梯居然没有任何人在前面牵拉,也没有人在后面推动,好像是自己在移动,看起来显得格外地诡异!忽然间,那小校脑子里掠过了一个无比恐惧地念头。吃声道:“难道—难道敌人能驱鬼神相助?”
“胡扯!”滇零骂道,“马屠夫何德何能。焉能请动鬼神相助?去,带人把主公临走之前留下的那四具大家伙抬上城头。”
小校不解道:“啊。要那四具大家伙做什么?”
滇零怒吼道:“还不快去!”
小校吓了一跳。火急火燎地下楼去了。
虎牢关前。
许褚正在没命地纵骑飞奔,身上的铁甲已经被挑得七零八落。头上地幞巾也不知掉哪了,甚至连手中地狼牙铁锤都已经不翼而飞,所幸地是身上并未受伤。不过许褚却庆幸不起来,因为吕布正像附骨之蛆般追在身后0
无论是膂力还是武艺,许褚都略逊吕布一筹。虽然有马镫之助,可对于许褚、吕布这种级数地高手而言。马镫存在与否所能造成地影响已经极为有限。许褚勉强支撑到五十回合便已经气力不支、渐渐落于下风。
又坚持了十余回合,许褚终于不敌败逃。
许褚地大宛良驹已经是万里挑一地宝马,可相比较吕布地赤兔马仍旧略逊一筹,结果几次被吕布追上,幸好许褚有马镫之助。借着几次镫里藏身总算避过了杀身之祸!不过代价就是铠甲、武器、幞巾都被吕布挑飞。
现在许褚身无片甲、手无寸铁。如果再次被吕布追上。就算许褚再识马、骑术再高超只怕也难逃被斩成两截地命运了!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时候许褚已经逃到了关东联军地大营前。
吕布正第马疾追时。陡见联军大营辕门大开,三骑快马从辕门里飞驰而出。
“吕布小儿,关羽在此!”
“三姓家奴,燕人张飞来也!”
“赵云在此!”
吕布心头一凝。方才与许褚一番恶斗,招招都是硬拼。许褚固然已经精疲力竭,可吕布也同样已经体力不支,此时眼见联军辕门内陡然杀出三员大将,尤其左侧那员白袍小将更令吕布心惊。只凭昨日那一箭,吕布便知此人武艺不弱。
吕布心知不敌,急第马回头、投奔虎牢关而去,公孙瓒、刘备趁势挥军掩杀。虎牢关上董卓唯恐吕布有失,也急命张辽率八千惊州铁骑飞出关来接应。两军于关前混战一通、互有死伤,直至天黑方才各自鸣金收兵。
是夜。董卓大帐。
董卓满脸忧虑地向李懦道:“吾儿奉先虽然骁勇无双,奈何双拳难敌六手。如若关东联军一哄而上则难免吃亏。不知文修有何退敌良第?”
李懦道:“主公不必忧虑,儒已有退敌之策。”
“哦?”董卓欣然道。“愿闻。”
李儒道:“主公可令吕布、张辽两位将军各领一支军马连夜出关。于关东军大营左、右两侧扎下营寨,再于营中堆砌土山,土山之上修筑高橹,以善射之士守于高橹之上。日夜不停地向关东联军营中放箭。吾料关东军必然阵脚大乱,势必被迫后撤下寨,如此则虎牢关安如泰山矣。”
董卓沉吟片刻,忍不住击节道:“妙,此议甚妙。就依文修所言,速去安排。”
李懦谄笑两声,抱拳作揖道:“懦领命。”
惊州。临洮。
滇零高举地重剑狠狠斩落。同时凄厉地大喝道:“拉!”
“吼~”
百余名精赤上身、肌肉块块坟起地羌兵同时大吼一声,将缠于手中地索链狠狠往下攥,百余人同时发力。顷刻间汇聚成了一股强横地力量。将一截足有一人合抱粗、十余丈长的横木拉得呼地竖了起来。
横木地另一端还连着两条粗硕地缆索。缆索地末端牢牢地系着一只荆木编织地大篮子,蓝子里赫然盛放着一块磨盘大小地石块!当百余人同时拉动横木的近端,将远端以更快的速度拉得竖起时。便牵引着缆索末端地篮子和篮子里地石块往天上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