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令许褚继续北上,顺势进占宛城!”
“遵命!”
“遵命!”
两名传令兵轰然应诺,策马疾驰而去。
马跃霍然回头,目光落在独臂将军高顺身上,沉声道:“高顺将军。”
高顺打马上前,单手撞胸朗声道:“末将在。”
马跃道:“率领八千精兵立即南下新野,负责接应陈到的南阳军!最好能抢在南阳军之前赶到新野,记住千万不要跟荆州军轻启战端,可将金尚、刘东逃,本将军已经谴轻骑截击的消息告知陈到。”
“末将领命。”
高顺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
漠北大草原。
车、马啸啸,
骑护着三辆马车正向着左部万户缓缓开进。十月的冰天雪地,一望无垠地荒原上除了白雪还是白雪,直晃得人眼晕!如果换了没有经验的南方人头一次出现在这万里雪原上,很可能会因为新鲜好奇而失明!
中间一辆简陋马车的车窗忽然轻轻掀开一角,露出一张略嫌瘦削地小脸来,只有脸上地一对黑眸显得灵气十足,正瞪圆了乌溜溜的眸子四下里张望,可一眼望去除了惨白的雪色。也还是惨白地雪色。
就在这时候。一只皓腕伸了过来将马车地窗帘轻轻覆下。
车厢里同时响起一把悦耳地声音:“征儿。这万里雪原不要看太久,要不然你会得雪盲症地。”
马车里坐的赫然就是刘妍和马征母子,却不知道为何要在这三九寒冬跑到漠北大草原来受这活罪?好好呆在河套老营难道不好吗?
“娘,什么是雪盲症?”
一把略显显稚嫩的声音问道。
“雪盲症就是看久了雪原的白色,人的眼睛就会失明。”
“看久了雪原的白色,人的眼睛为什么会失明呢?”
“因为人地眼睛受不了。”
“人的眼睛为什么会受不了呢?”
“征儿,你问得太多了。”
“娘。我们能不能不去周仓叔父的左部万户?”
“这是你父亲的决定,娘也没办法改变。”
“娘,父亲是不是不喜欢孩儿,所以要把孩儿打发得远远的?难道这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吗?”
“你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忘了父亲上次为了救你还身中好几箭呢,要不是你玉娘姨娘织的金缕衣,你父亲非得身受重伤。别看你父亲平时冷冰冰的,不苛言笑。可他心里最疼你了。”
“可父亲老骂孩儿。每年也见不到父亲几面,见了面又得挨揍。”
“唉,谁让你是长子呢。你将来长大了是要继承你父亲地基业地,父亲对你的要求当然就会比对弟弟妹妹的要求更严格一些。征儿,等将来长大了你会理解你父亲地苦心的,他这都是为你好啊,你要是没什么本事,没什么威信,又怎么能够震摄得住你父亲手下那些战功卓著的旧部呢?”
“哦。”
车厢里,马征轻轻地哦了一声旋即沉默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一望无垠的雪原上忽然出现了起伏的缓丘,一骑马贼如孤狼般出现在山顶上,一闪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车队继续前进不到十里,两侧的山丘上忽然鬼魅般出现了成百上千的漠北马贼。
“呜呜~~”
苍凉的牛角号中,依次出现的马贼开始向着车队缓缓靠拢。
三百铁骑的领军校尉姓许名绍,是虎痴许褚的族弟,是最初追随许褚加入马屠夫麾下的三百义勇中的一员,从颖川开始便追随马屠夫东征西讨、南征北战,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恶战,能活到今天足见其悍勇!
许绍高举斩马刀大喝道:“留下两百骑弟兄结好圆阵,将公子及夫人护在阵中,以弓箭杀敌,剩下的一百弟兄随某来,先击溃正面的毛贼,这些不长眼睛的毛贼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活腻了!”
就这片刻功夫,许绍正面已经聚集了三百多名马贼,正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向着车队冲杀过来。
两军对进,不及片刻功夫便已经冲到了骑弓射程之内,一阵箭雨后,双方各自倒下了十数骑,这一阵较量可谓平分秋色!这伙马贼的马上功夫了得,可许绍的三百铁骑也是百战精骑,骑术、射术已经丝毫不逊于马背上的民族了。
骑弓的射程本来就短(因为是直射),再加上骑兵对冲,在射出两支箭后,两军便已经几乎撞在一起了,一旦进入近身肉博两军实力上的差距便现显出来了。
许绍的一百铁骑虽然人数处于劣势,可装备精良,并且训练有素,三人一组组合成锋矢突击阵,互相掩护,配合默契,每十个小阵又组成一个大型的突击阵,三个大型锋矢阵就像三把锋利的剔骨尖刀狠狠地扎进了马贼队中,毫无章法、蜂拥而进的马贼队霎时一片人仰马翻、阵脚大乱。
正面地三百多马贼很快就被许绍的一百铁骑冲击得七零八落。
从其余三个方向蜂拥过来的另外四五百马贼也遭到了另外两百铁骑的迎头痛击,两次冲锋均以失败告终。反而在车队外围抛下了数十具尸体,有十几名马贼没伤及要害,正仰躺在雪地上挣扎哀嚎,可远处的马贼却根本不敢过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