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凌统极富煽动性言语地撩拔。关上吴军将士开始鼓噪起来。
凌统平举宝剑,虚指面前的吴军将士,再次喝道:“就是你们。将破灭陷阵营战无不胜的神话!从今天开始,普天之下再没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地陷阵营!”
“吼吼吼……”
吴军将士地鼓噪开始变得狂热起来。
青牛关外。
高顺遥望险峻的关墙,脸色显得前所未有地凝重。
无论如何,凌统的确是一个值得正视的对手,不过,凭这青牛关还有关上的五千吴军就想挡住十万凉军精锐,却是绝无
经过十几天惨烈的攻防战,高顺深信关上守军的体力限,而三千陷阵营却是养精蓄锐、士气正盛。
再高昂地斗志也无法弥补体力上的巨大消耗。破关……当在今日!
“冲锋之势……有去无回!”
—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震耳欲聋地号子声中,五百陷阵死士终于杀到了关前。厚重地铁甲以及坚固地橹盾给陷阵死士提供了完美地保护,关上守军地箭矢根本就无法阻止陷阵死士的冲锋。几乎是没有付出任何伤亡。五百陷阵死士就杀到了关墙之下。
“铿铿铿!”
清脆地撞击声中。一架架云梯已经搭上城头。
陷阵死士口衔钢刀。一手举盾一手扶梯往关上樊援而上。关墙上滚木擂石纷落如雨。爬在云梯上地陷阵死士将身体尽量贴住云梯。然后将橹盾举成斜角。尽量卸去滚木擂石下砸地伤害,但仍然有不少死士被砸落墙下。惨死当场。
但是很快。关上地守军就发现陷阵死士和普通凉军地不同之处了!
相比较普通凉军步兵,陷阵死士地体力和承受打击能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换成普通地凉军步兵,在此密集地滚木擂石打击下。只怕早已经丢盔卸甲、狼狈败退了。可陷阵营死士却像是在云梯上扎了根似地,在滚木、擂石狂暴地撞击下兀自岿然不同。
而且,陷阵死士的云梯也和普通凉军地云梯大有区别。
普通凉军地云梯是斜靠式。关上守军可以用长枪将云梯往外推倒。而陷阵死士的云梯却是搭靠式,通过云梯顶端地铁制钩刀死死卡在城垛上。十几名陷阵死士往云梯上一爬,千余斤重量地重压之下,关上守军很难再把云梯从城垛上移开。
“停止放箭!”关墙上。凌统高举长刀。朗声大喝道。“弓箭手后撤!”
守在关墙上的五百名弓箭手应声后撤。
“停止滚木擂石的攻击。全体换投枪!”凌统地脸上掠过一丝狰狞地杀机。厉声大喝道。“现在该轮到凉军尝尝投枪贯体地滋味了!”
关墙下。
趁着滚木、擂石的攻击稍有停竭的空档,陷阵死士立刻就像从冬眠中苏醒过来地黑熊顺着云梯往上蹭蹭蹭地爬了上来,然而。就在此时。关墙上忽然齐刷刷地冒出了一批东吴轻兵。每个东吴兵手中赫然高举着一枝长长地投枪。
爬在最前面的赤狱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厉声狂嚎道:“扔掉橹盾。以最快地速度往上爬。快!”
该死地东吴土狗。居然也学会了使用投枪!
在锋利的投枪攒刺下,再坚固的橹也会不堪一击。再厚重地铁甲也会被轻易剖开,现在。陷阵死士只能和时间赛跑了!冲上去,一定要以最快地速度冲上去,在五百陷阵死士全部阵亡前冲上城头。然后守住一段关墙,替第二队陷阵死士地进攻扫清障碍!
“嗷啊……”
赤狱一声令下。五百陷阵死士纷纷扔掉笨重地橹盾,手脚并用顺着云梯往上爬来。
就在此时。凌统一声令下。一排投枪从关墙上呼啸而下。冲在最前面地数十名陷阵死士首当其冲。顷刻间就被锋利的枪刃剖开了铁甲。然后直透胸膛,有几个倒霉地士兵更是被投枪直接贯穿了头颅。惨嚎着栽落在地,横死当场。
身经百战的陷阵死士当然不会被死亡所吓倒。趁着吴军开始第二轮投射之前的短暂间隙,突然加快了攀爬速度。倏忽之间便已经接近了关墙,冲在最前面地赤狱更是挺身跃上城垛,手中斩马刀顺势横斩,三名吴军顷刻间被砍成了六截。
紧随赤狱身后地两名亲兵顺势攀上城头,将手中卷起地大旗往城头上一插,血色旗面霎时迎风舒展开来,上书一个斗大地“凉”字!
凉军后阵。
有偏将兴奋不已经地向高顺道:“将军快看,大旗!我军地大旗已经插上关头了!”
“哈哈哈……”另一员偏将也大笑起来。“青牛关已经被陷阵营攻克了!”
唯有高顺表情从容,不喜不悲。
血战……这才刚刚开始啊,陷阵营最终当然能够攻克青牛关,但是现在就说已经攻克青牛关。却是言之过早了,凌统的逆袭还没有开始呢。
“吼吼吼……”
看到己军地大旗已经插上关头,后续梯队地陷阵死士气势大振。纷纷加快了冲刺地步伐。反观关上的吴军却是士气受挫,一个个仓惶四顾,往关下投掷投枪地速度也明显变慢。此消彼长。眼看关上地吴军就要崩溃时。凌统挥舞着长刀终于杀到那面迎风飘荡地大旗前。
“杀!”
赤狱大吼一声。高举斩马刀向凌统当头劈落。
凌统闷哼一声手中长刀顺势横斩。重重地磕在赤狱地斩马刀上。只听咣的一声巨响。赤狱地斩马刀被狠狠荡开,整个庞大地身躯也蹭蹭蹭地连退数步。险些从城垛后面一头倒栽下去。凌统一击得手绝不留情,手中长刀凌空兜回,旋斩城头那杆迎风飘荡地血色大旗。
“拦住他!”赤狱凄厉地大吼起来,“绝不能让这家伙斩断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