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颊像是着了火,一点点地燃了起来。
“你怎么了?”路执那张冰雪般的脸上似乎终于有了点情绪,路执的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发烧了吗,有点烫。”
方砚唯:“……没事。”
总不能跟路执说,他脑袋里在飙车吧。
路执右手撑了下床,坐起来,半跪在床上。
方砚唯:“鹭屿也太热了。”
路执:“嗯。”
方砚唯:“……”
这他妈也睡不下去了。
路执贴着墙坐在床上,背脊挺拔得像在打坐,漆黑的眼睛无欲无求,只是始终定在他的身上。
我好黄啊。
方砚唯想。
男朋友亲了一下他而已,他怎么跟快要着火了似的。
瞧瞧路执,多冷静地坐着啊,衣服裤子穿得整整齐齐……
裤子。
方砚唯:“……”
救命。
“方哥。”路执说,“有点疼,我生病了吗?”
方砚唯:“……”
病个屁,根据我阅片一部的经验,你就是硬了而已。
“你懂的好多。”路执双手环抱着膝盖,手指拨弄着细木珠子,磕出清雅的木声,“那我要怎么办?”
方砚唯的脑袋里嗖嗖地开过去好几吨马赛克。
温热的感觉从后背的某一点升起,一点点向他的背脊处蔓延开,四肢都酥麻到发软,脑袋也晕乎乎得像是炸开了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