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也能勾起人的恶意和欲念。
床角的抽屉被路执拉开,路执从里面抽出了什么,撕开了塑料包装纸。
窸窸窣窣的微小动静。
路执又压了回来,他抬手用手臂挡住了灯光,也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男朋友,我不喜欢你了。”他用气音说,“执哥,我不喜欢了。”
路执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少年的侧脸。
一只失败的红狐狸,连谎话都不会说。
刚才的那一通亲吻,他把人弄得乱七八糟,方砚唯的脸颊透着浅红,被枕头压出了浅色的印子,锁骨间还有几道吻痕。
少年的眼睛单纯至极,也撩拨到了极致。
“方砚唯。”路执沉声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不喜欢‘的时候,别先喊人男朋友。”
为什么有人能在说分手的时候,还把人勾到理智崩溃的边缘呢。
连挣扎都忘了,似乎只要捂上那张煽风点火的嘴巴,就能让人为所欲为。
手被抓起来,按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方砚唯听见路执又撕掉了什么东西的外包装。
“我得走了。”他挣扎着坐起来。
手指上的伤口绷开了些,沁出了血珠。
路执的力气太大了,仅一只手,就把他按回了床上。
“你也要丢下我。”路执说,“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指甲抵在指尖上,方砚唯已经不觉得疼了。
他想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