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荆迁气极反笑道,“真是马不知脸长,要不是我们楚军打开关门,就凭你们也想进关?那才是痴心妄想!”
侯敞勃然大怒道:“荆迁,你敢藐视我大魏三万大军?”
“三万大军?”荆迁哂然道,“不过就是群乌合之众,也敢妄称大军?”
“乌合之众?”侯敞气急道,“要不要两军拉到关外再打一仗,分个胜负?”
“随时奉陪!”荆迁杀气腾腾地道,“不是我们小看你们,楚军只需两千精兵,就能把你们这三两万土鸡瓦犬杀个精光!”
见荆迁越说越嚣张,项庄忍不住喝止道:“荆迁,你给我闭嘴!”
陈豨也已经气得脸色乌青,他承认魏军不如楚军精锐,可聚集在虎牢关的魏军足足有小三万人,而楚军却只有不到三千人,魏军就是一人咬一口,也把三千楚军给咬死了,荆迁这厮竟然敢夸耀说,两千楚军就能杀光三万魏军!何其嚣张?!
心中生气,陈豨的语气便也有些生硬,当下说道:“上将军,这事你说怎么办?”
项庄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示弱,否则他在楚军将士心目中的威望就会大打折扣,当下极其强硬地说道:“侯敞所部挑衅在先,虽说死伤惨重,那也是绺由自取!”说此一顿,项庄又向陈豨道,“至于怎么责罚,那就是陈将军你的事情了。”
陈豨皱眉道:“上将军打算如何责罚荆迁?鞭笞还是斩首?”
项庄冷然道:“那是本将军的事情,就不劳陈豨将军过问了。”
“什么?”侯敞抗声道,“难道这事就这样算了?咱们这么多人就白死了?”
“放纵!”项庄勃然大怒道,“侯敞,你真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吗?别忘了,本将军还是大魏国的监国上将军!”
侯敞登时噤若寒蝉。
陈豨心下也是悄然一颤,没别的,项庄的凶威实在是太盛了。
要想跟项庄唱对台戏,的确需要几分勇气,不过很快,陈豨又给自己暗暗鼓劲,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手中都掌握着小三万壮丁,如果能够得到虎牢关中那五千多汉军战俘的铠甲和兵器,那么魏军立刻就成为一支雄兵了,到时项庄又有何惧?
想通了这点,陈豨立刻就放低了姿势,当即作色喝道:“张春,身为魏国后军大将,却向楚军寻衅滋事,以致楚魏两军发生械斗,形成双方数百将士或死或伤,本该枭首示众,但是念他破关有功,免其死罪,着即鞭笞八十,以儆效尤!”
陈豨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楚、魏将士登时全都变了脸色。
当下两名魏军锐士便抢上前来,不由分说将张春反绑在辕门之上,然后挥起长鞭往张春的背上抽了过去,军中行刑的长鞭是用水牛筋硝制而成的,又长又沉,只一鞭,张春上身的战袍就被抽出了一个口子,背上也绽起了一道夺目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