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年轻时,在沛县也是个响当当的好汉,身体底子还是相当不错的,要不然樊呤、夏侯婴他们也不会奉他为大哥,只是后来起兵后,刘邦逐渐沉迷于酒色之中,陶空了身子,不过自从驻军陇西之后,刘邦的身体很快又恢复了昔日的硬朗。
直到额头上冒汗,刘邦才收了剑,夏侯婴便赶紧递上了布巾。
刘邦擦了擦汗水,又扭了扭脖子,颈关节霎时发出一阵碜人的“喀喀”声响。
夏侯婴不禁有些侧目,由衷地道:“大王,您的身子骨可[香]是一天比一天硬朗了。”
刘邦甩了甩肩膀,随口说道:“谁说不是,你去喊老樊来,寡人现在连他都能摞翻……,”说到这里,刘邦的声音忽然顿住了,面露黯然之色。
夏侯婴也是神情一黯,低声道:“大王,老樊已经去了。”
刘邦的脸肌抽搐了下,狞声道:“项庄,寡人定要手刃了你!”
话音方落,身后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刘邦、夏侯婴急回头看时,只见张良、陈平已经疾步匆匆,走进了行辕后院。
“大王,江东破局了!”张良招了招手,气喘吁吁地道。
驻兵陇西之后,刘邦因为远离了酒色,身子骨日见硬朗,不过张良却是日见消瘦,现在稍微疾走几里路都会喘得不行,张良明显染上了隐疾,这让刘邦很是担心,还特意从咸阳请来了故秦御医给张良把脉问诊,却都没找着病症。
“子房,你慢些走,这天还塌不下来。”刘邦眸子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忧色。
张良大步走到刘邦跟前,摆了摆手,洒然笑道:“大王放心,臣的身体臣知道,长命百岁不敢想,十年八年却还死不了,呵呵。”
刘邦苦笑摇头,又道:“你刚才说,江东破局了?”
“嗯,江东破局了。”张良点头道,“项庄己经顺利继承了王位。”
“项庄!”刘邦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好半晌后才又松开,叹息道,“项庄小儿还真不是盏省「香」油的灯哪,如此复杂的局面,竟然说破解就破解了?”说此一顿,刘邦又道,“看来,项庄小儿的政治手腕要比项羽高明许多哪。”
陈平深以为然道:“项庄的确要比项羽更难对付。”
对付项羽,更多的只是军事上的压力,可要对付项庄,单纯依靠军事手段就不足以解决问题了,还得从政治上下手。
刘邦颌首,又问陈平道:“陈平,你可有应对之策?”
陈平沉吟了片刻,说道:“大王,关中连遭浩劫,元气大伤,刚刚上郡又遭到了匈奴人的烧杀掳掠,至少三年之内,我军恐怕是无力出兵关东了,可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项庄坐大,至少应该给他找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