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姜、钟离昧、子车师、步鄙等人也是大眼瞪小眼,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刘邦老儿竟然要封将军为荆王?还位列诸侯?
好半晌,高初才终于回过神来,大笑道:“哈哈哈,承蒙汉王抬举。”
徐姜、钟离昧、子车师还有步鄙等人顿时心头一沉,先不管汉王封高初为荆王是否名正言顺,但若是高初真的动了心,效法当年的韩信上表楚王请封荆王,那可就麻烦大了,楚国会不会就此瓦解先不说,一场内乱却是难以避免了。
众人正担心不已时,高初却突然翻脸,冷然道:“破军何在?”
破军目露凶光,杀气腾腾地走上前来,昂然道:“末将在此!”
高初伸手一指刘贾,狞声道:“把这老儿拖下去,砍了,首级用木匣装好!”
“喏!”破军轰然应喏,一挥手,早有两名亲兵虎狼般扑上前来,一把按住了刘贾。
刘贾大惊,急忙挣扎道:“高初小儿,老夫乃是汉王使节,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怎么可以擅杀使节,不能,你不能杀老夫……”
“去他娘的不斩来使。”高初冷然道,“本将军杀的就是你这样的使节!”
话音未落,破军早已带着两名亲兵将刘贾推到了女墙边,当下一名亲兵摁住刘贾,另一名亲兵手起刀落,刘贾的一颗大好头颅便已经骨碌碌地滚落在了城头上,破军再一踹,刘贾的无头尸身便如麻袋般坠落城下。
徐姜舒了口气,对高初说道:“将军,封王之事非同小可,将军固然是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大王对将军也是信任有加,也必定不会见疑将军,可是,保不准朝中就会有奸佞之徒滋事,所以,将军是不是带着刘贾人头亲往秭陵解释一二?”
“用不着。”高初大手一挥,不以为然道,“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大王英明睿智无人能及,刘邦老儿这等憋脚的离间之计又岂能骗得了他?”说此一顿,高初又道,“再说了,就算我高初真想当王,可手里没兵没将,拿什么当王?”
徐姜、钟离昧、子车师、步鄙等人无不恻目,这话也就高初敢说了,换做别人,既便是同样镇守一方的庞钰,为了避嫌也是绝对不敢说的,不过高初说的也是实话,楚国自从推行禁军制加府兵制之后,统兵大将就再没什么兵权了。
譬如高初,麾下虽然有五万步骑外加两万水军,可其中一万人是禁军,那是绝对忠于楚王的百战精锐,两万水军同样只忠于楚王,只是暂时受高初节制而已,剩下四万步骑都是各郡府兵,高初若真敢称王,只需折冲府一纸军令,这四万步骑立刻就会弃高初而去,甚至连破军和他麾下的八百亲兵,也未必会跟着高初叛楚。
想了想,徐姜又说道:“既然这样,不如在下走一趟秭陵吧?”
“不必。”高初摇头道,“刘邦老儿想封我为荆王,其心可诛,我若不解释,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我若是解释,没准还真就变成个事了,朝中那些奸佞之徒就有话说了,大王虽然不会信,可扯来扯去的总是麻烦,所以,不如索性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