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前在齐地,周亚夫在楚太子项治手下连连吃亏,导致连横同盟内部因为分脏不均而出现了龌龊,这才有了不久之前的韩国背盟,韩国背盟,汉国一下就失去了东部的最大屏障,九原、云中以及上郡各郡便直接暴露在了敌军的兵锋之下。
汉国如今的外部环境之所以变得如此恶劣,周亚夫要负很大的责任。
周亚夫回国后,汉王刘恒、丞相白墨都没有苛责,但越是这样,周亚夫便越是愧疚,心中更萌生了强烈的洗雪前耻的念头,这次闻听楚太子项政正在邯郸集结兵马,其攻击方向直指蒲阪、临晋,周亚夫便萌生了在上郡再跟项政一决高下的念头。
“不行。”白墨断然摇头道“以你现在这心态,不宜跟项政对阵。”
“丞相!”周亚夫闻言大急,白墨邓不由分说道“你不必多说了,你的任务就是守好河西,绝不能让一骑月氏胡骑进入北地。”顿了顿,白墨又对刘恒说道“大王,至于临晋的防御,臣以为还是交给李左车将军为好。”
李左车自从十六年前回到关中后,便失去了刘邦的信任,此后一直赋闲在家,既便是伐楚的沔水之战,李左车也未随军出征,不过白墨却知道李左车为人还算忠义,而且老成持重颇有谋略,可以说是镇守临晋、迎击项政的不二人选。
“就依丞相所议,由李左车老将军镇守临晋。”刘恒顿了顿,又道“不过,楚太子项政的大军多半只是偏师,寡人以为伐汉的楚军主力必然是潼关、汉中两路,却不知道相父又有何应对之策?”
白墨道:“大王英明,臣也同样以为进犯潼关、汉中这两路楚军才是其主力,而且,臣更可以断言,领兵进犯汉中的必然是臣那师弟毕书,汉中乃关中最大之屏障,汉中失则关中亡,所以,臣决意亲领大军前往汉中迎击。”
“至于潼关,乃屏护咸阳要冲之地,非绝世猛将不足以镇守。”说到这里,白墨又将目光投向了周冠夫,接着说道“潼关就拜托冠军侯了。”
周冠夫当即拱手作揖道:“丞相放心,只要我周冠夫还是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一个楚兵越过潼关!”
刘恒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白墨却又说道:“大王,相比汉中、潼关,臣其实更担心九原!”
刘恒的心顷刻间又提了起来,急道:“相父,九原难道也会遭到攻击?”
白墨点了点头,道:“韩、燕、赵军即便进犯云中、上郡,臣丝毫不担心,但北貂骑兵若是从漠北越过阳山陷九原,则可直抵咸阳。”顿了顿,白墨又道“北貂国与燕、赵、韩国的情形毕竟不同,北貂大将军蒙殛根本就是楚国的将军!”
刘恒大惊道:“相父,蒙殛若真引北貂骑兵从九原毁关入塞,沿直道十日间便可疾驰咸阳城下,这便如何是好?”
白墨叹息一声,道:“大王,说不得只能引狼入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