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书将两枚令箭分别扔给桓楚和季布,朗声道:“本将军命令你们各率本部五千甲兵连夜追杀汉军,不得有误。”
西乞烈、丁固闻言愕然。
“喏!”桓楚、季布却是轰然应喏,领命去了。
待两员老将离去,毕书又抄起两枝令箭,喝道:“萧开、羊驼。”
萧开、羊驼应声上前,拱手作揖道:“末将在。”
毕书向两人扔出令箭,喝道:“率本部五千甲兵,负责接应。”
“喏!”萧开、羊驼轰然应喏,也领命去了。
犹豫了片刻,西乞烈还是忍不住上前问道:“上将军,只派两位老将军率一万甲兵去追杀汉军,兵力是不是太过单薄了?万一汉军留了伏兵断后,末将担心两位老将军会遭受不测哪,萧开、羊驼也是兵少……”
“西乞烈!”毕书蹙了蹙眉,冷冷地道,“该如何用兵,还用得着你来教本将军吗?”
“不敢,不敢,末将绝无冒犯上将军之意。”西乞烈唯唯喏喏地退了下去。
三天后,白墨率汉军主力退至子午谷口。
大军刚在子午谷口驻扎下来,便有飞马来报,说是叔孙婴在上庸城北二十里的山谷中大败楚军追兵,斩首三千余级,叔孙婴甚至还阵斩了楚国两员宿年老将,桓楚以及季布,前来接应的萧开、羊驼也被叔孙婴杀得大败。
望着军士呈送上来的桓楚、季布的首级,白墨一时间有些恍惚。
留叔孙婴及两万甲兵断后,原本只是白墨布下的一枚弃子,本意只是想要拖延一下楚军的追击速度而已,却不曾这枚弃子竟连续大败楚军,还斩杀了楚国两员功勋老将?这又是怎么回事,自己那个师弟怎么突然间变得不会用兵了?
从南郑赶来子午谷汇合的老将军郦商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惑然道:“怪哉,叔孙婴虽说骁勇善战,却也不可能强过毕书去,毕书连齐王韩信都能够一战而败,这次却怎么在叔孙婴手下连连失手?这似乎不合常理呀?”
白墨却似乎有些明白了,叹息道:“本相似乎有些明白了。”
“哦,丞相知道个中原因?”郦商好奇地道,“却不知为何?”
白墨摇了摇头,喟然说道:“本相那师弟,已经在为自己找退路了。”说罢,白墨又吩咐郦商道,“郦老将军,可令大军放心入谷,我那师弟不会追上来了,至少不会那么快就追上来,你我大可以从容进谷、驰援咸阳。”
然而,白墨话音方落,便有快马沿着子午谷小道疾驰而出,远远看见白墨,马背上的骑士已经飞身下马、连滚带爬来到了白墨跟前,跪地泣声嚎泣道:“丞相,丞相,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楚军已然兵临咸阳城下,大王命你赶紧回师救援,要快……”
“什么?楚军已经兵败咸阳城下了?!”郦商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