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号眼见嫌疑终于不在自己身上了,欢快地甩锅:“其实我也挺怀疑你的,昨天晚上杀人速度太快了,迫不及待想要干死预言家,你可不就把自己暴露了?”

9号玩家:“……好吧,我承认,为了那句宛在水中央,我确实也去了河边,但我是向左拐的,沿河而下。”

11号开朗大笑:“哦吼,你暴露了!你怎么知道预言家是在右边反方向?除非你是狼人!”

事到如今,对方是不是狼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不要被投出去,所以他努力抓住对方语言漏洞。

“好哇,你现在跟我杠这个……”9号忍不住站起,又克制地坐到座位上,又站起,又坐下,反反复复自我斗争,突然就练了一组深蹲。

场面不知何时变成两人掰头现场,气氛变得焦灼,他们对视间仿佛天雷勾地火。

10号玩家懵逼地坐在他俩中间左瞧瞧右看看,有些不知所措: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凳子底。

9号玩家还是克制住了“出口成脏”的欲望,耐心解释:“因为我顺流而下走了很久没有见到其他人,所以我敢确定预言家是在河流上游。”

……

这一端吵得热闹,隔岸观火的6号忍不住插话道:“有种可能是——狼人尾随预言家。预言家说他是在部落外遭到袭击的,往外跑三分钟挺远的,狼人可能就想跟预言家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动手,更不易被发现。但是啊……”他的语气低沉下来,用讲故事的嗓音模拟出月黑风高的氛围,“跑着跑着,狼人一看,嘿,这小子要拿到火把!你拿了火把咱狼人就无法靠近了,那我跟你小子跑半天不是白费劲?所以咱就说,袭击者当机立断就是一个致命的大动作!”

“预言家,嗝屁!玩完儿!”他拍拍手,顺便清清嗓子,清掉突如其来的京腔。

“还有一种可能,狼人已经知道第一支火把的地点,守株待兔?”白莲补充道。

她看似自曝,实则择出自己,这波暗示在大气层。

6号玩家咽了下口水,又开口:“我坦白,聪明如我其实也猜到了第1个火把的大致地点,但如你所见,我住在村子西南边,还是祭台更近,所以我拿的是第二只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