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安静中，邢天回到玄关边，指了指一张李挺鹤和丁玲玲的双人合照。

“是这个女生吗？”

李挺鹤只是瞥了一眼，便神情痛苦的收回了视线，闷闷“嗯”了一声。

邢天继续问：“怎么死的？”

这不是在李挺鹤的伤口上撒盐吗？

沈白刚想阻止，却听李挺鹤开了口：“代替我去死的。”

原来，李挺鹤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愧疚和埋怨自己。

这个问题，沈白已经安慰过他很多遍了，但他依然固执的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丁玲玲。

沈白很是无奈的摇着他的肩膀：“都说了，这不是你的错！还是说，你想死的是你自己？那你有想过现在还站在你面前的人吗？”

“你的父母，还有我们其他关心你的人，都想你好好的！所以你想要死的是你吗？”

李挺鹤看看沈白，又看看刚重逢的父母，眼眶红了起来，摇了摇头。

“不想。”

“但是……如果没有龙三淼，我们离开阳城，顺利来到了首都，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丁玲玲不会死，我们所有人都会好好的在一起。”

李挺鹤语气略匆促的问着，向沈白求证一个可能。

沈白沉默了两秒，点了点头。

“我们会好好的，可是之后这些和你并肩作战过的人，你也不会遇到了。”

“嫂子会饿死，何曦不会出生。鹿可欣姐弟他们，会被困死在小超市里。林天等人，带着那么多孩子，无法长久的生存。还有阳城数百幸存者，也会被活活困死。”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你也愿意接受吗？”

沈白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李挺鹤便一直摇着头落泪。

沈白见状，叹了口气：“所以，我们要接受有得有失不是吗？”

有得有失，他经历过很多，体会得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