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是林雨烟表哥的儿子,在林家财产的继承权上也算有一定的资格。

林雨烟这一手既是为了借林熙之意挑拨离间,也是为了借夏宸之手搓一搓林熙的锐气,称得上一石二鸟。

男人想到这里心下一抖,连忙低下头道:“是。”

言罢转身便走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说的是葬礼,但是当天的阳光却异常灿烂。

车上,祁竹生和夏宸都穿着纯黑色的西装。

夏宸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下去,知道的说他是来参加他亲爹的葬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结婚的。

相较于夏宸的春风得意,祁竹生的神色就有点不自在了。

虽然某个混蛋在某个方面确实很听话,不敢越雷池一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祁竹生的大腿还是被西装磨得又痒又麻。

夏宸贴心地给祁竹生拿了个垫子,但这并不能消弭他的“罪孽”。

祁竹生在副驾驶上调整了半天坐姿,最后陡然想起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于是忍不住扭头半真半假地瞪了夏宸一眼。

夏宸被他一眼瞪的笑意立刻便僵在了脸上,回过神后他立刻可怜巴巴道:“先生——”

祁竹生扭过头正视前方,故意没有看他:“喊我做什么?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夏总刚刚不是还挺得意的吗?”

夏宸连忙道:“哪有哪有……也就一般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