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他起来之后头不疼，基本上没有什么宿醉的难受，说明夏宸照顾得确实很到位；坏消息是，昨天那点酒虽然把祁竹生喝醉了，但完全没到把他喝断片的程度，所以昨天发生的一切事祁竹生都记得——包括某个小王八蛋是如何哄着他说“请老师教教我”的。

祁竹生靠在床头回忆了良久，越回忆脸上越烧的慌，等到夏宸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烫熟了。

看到祁竹生居然已经醒了，夏宸不由得一愣，而后整个人的态度立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先生，新年快乐。”

祁竹生一抬头便看见夏宸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做到了床边，一时间门有些羞赧又有些好笑，但还是开口道：“新年快乐，阿宸。”

夏宸见祁竹生居然还愿搭理自己，立刻清了清嗓子道：“那什么，先生，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其实……”

祁竹生带着笑意打断了他：“我都记得。”

原本还在绞尽脑汁想要把事情圆过去的夏宸陡然卡住了壳，而后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祁竹生好笑地看着他从欲盖弥彰到不可思议再到识时务者为俊杰地低下了头，宛如一只做错事可怜巴巴来讨原谅的小狗，只不过这个小狗有点过于英俊了，英俊到让人不忍苛责。

但祁竹生心里非常清楚，这小混蛋的可怜只是表面上的，联系他之前干过的事情，这小子就差把“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先生……”果不其然，夏宸娴熟无比地凑上来开始装可怜，“我错了。”

祁竹生忍不住笑着问道：“我如果说下不为例，你会听吗？”

夏宸立刻点了点头，祁竹生抬手掐住了他的脸，轻轻捏了捏后凑上前道：“说谎的坏孩子。”

夏宸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祁竹生见状松开了他的脸颊，而后轻轻抬头亲了亲自己刚刚捏过的地方，看着突然呆住的小狗，祁竹生勾着嘴角道：“对你，没有下不为例。新年快乐，我的小北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