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来多少杀多少

铁血大明 寂寞剑客 4016 字 2个月前

蒙古人使劲地挣扎着,要把压在身上的明军把总掀翻,可那明军把总非常强壮,蒙古人使出了所有的力气也没能如愿,寒光一闪,明军把总从腿绑里拔出了一柄锋利的。照着蒙古人的心脏狠狠刺落。

蒙古人嚎叫一声急忙举双手架住了明军把总的手腕,两人开始毫无花巧的角力,明军把总使劲地要把压下,而蒙古人却使劲地想把明军把总地手腕托起,两人四目相对,都能从对方的眸子里感受到冰冷的杀意。

明军把总的力量显然更胜一筹,蒙古人虽然极力阻挡,可那柄锋利的却还是缓慢地压了下来。照着蒙古人的心脏缓缓地压了下来,很快,锋利的刀尖距离蒙古人的胸口已经只有毫厘之差了,蒙古人地眼神开始变得绝望。

明军把总的眼神狰狞依旧,并没有因为蒙古人绝望的眼神而有丝毫的怜悯。身为一名老兵,早已经见惯了生死,这种面对面的冷血杀戮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敌人地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明军把总死死地盯着蒙古人的眸子,握紧的双手用力压下,锋利地刀尖缓缓剖开了蒙古人身上的皮甲,又一分一分地刺入了蒙古人的胸腔,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明军把总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利刃剖开皮甲和骨肉的声音。

蒙古人的眼神由绝望而变得恐惧,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残忍更血腥的事情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一分分地刺入自己地胸膛,他只能看着身上明军把总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

蒙古人不想死,可他无法反抗。

当刺入胸膛两寸之后,蒙古人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双臂也在瞬间失去了力量,明军把总把剩下的大半截毫不费力地刺进蒙古人的胸膛,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蒙古人胸膛中那颗脉动的心脏已经被刺穿了。

大同城外。建奴大营。

包括多尔衮、岳托在内所有建奴亲王、郡王已经齐聚多尔衮的行帐。正在焦急地等待前方的消息,六个梯队七万军队已经全部投入了战场。现在他们唯一能做地就是安静地等待,等待前方传来捷报。

快马正把前方地战况流水般传回大营,大帐里的气氛正变得越来越凝重。

“报……额驸李永芳战死,汉军八旗伤亡惨重,石廷柱请求后撤。”

“不准!”不等多尔衮发话,岳托一口予以回绝,“告诉石廷柱,就算死得只剩下他一个人,也不许后撤。”

“喳。”

“报……喀尔喀各部伤亡惨重,各部郡王请求后撤。”

“不准!”岳托再次回绝,大声咆哮道,“告诉那些贪生怕死地家伙,谁要是胆敢擅自退兵,大清国的八旗铁骑就会踏平他们的部落。”

“喳!”

“报……科尔沁部伤亡惨重,达尔罕巴图鲁亲王请求退兵。”

“这……”

岳托再不敢大声咆哮了,侧头不知所措地望着与他并排而坐的多尔衮,其余的建奴贵胄也是面面相觑,一个个脸上全都流『露』出震惊至极的神『色』,达尔罕巴图鲁亲王的军队是今天发起进攻的最后一他梯队。

现在连达尔罕巴图鲁亲王都请求退兵,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今天的进攻彻底失败了。

多尔衮抬头望向帐外,帐外,斜阳已经缓缓沉下了地平线,在『色』正一点点地昏暗下来,从清晨到傍晚,这场恶战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七万八旗大军的连番猛攻。居然没能打垮大同城内的明军,这结果实在有些出乎多尔衮的预料。

多尔衮长长地舒了口气,望着岳托说道:“还是把各路人马都撤回来吧,然后清点伤亡,看看损失了多少人?”

岳托的脑袋耷拉了下来,黯然道:“也只好这样了。”

“唉。”

多尔衮身后,范文程和宁完我也同时叹了口气,这样的结果也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他们原以为拼着付出一些伤亡,打下大同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地,可最后结果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八旗大军居然被打败了!

大明朝的火器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坚固的城墙已经被炸开了一道缺口,七万大军从缺口处连续猛攻了一整天,愣是没能打进去,这样的结果想想就足以让人吃惊不已,要是大明朝的每座城池都有一支这样的火器营。那满清的八旗大军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两人回过头来想想,当初王朴仅凭千余孤军就攻破了盛京,并且一战生擒皇太极,似乎不仅仅只是运气使然,要是王朴早生二十年。让他带着这支火器营参与萨尔浒大战,萨尔浒之战的结果也许就会完全不同,今天地大清也就不会再出现了。

当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城外的建奴大营里终于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拥挤在缺口外的建奴就如同落『潮』的『潮』水哗啦啦地退了回去,不到片刻功夫,就从城墙缺口外撤了个干干净净,枪声还有龙王炮的爆炸声嘎然而止,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激战终于结束了。

王朴在吕六、嫩娘还有十数名亲兵地护卫上登上城头,站在了大胡子战死的那个位置,王朴并不担心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大胡子,建奴的红夷大炮能直接命中城头已经是小概率事件了。要是能再次命中同一个弹坑,那就更是异数了。

王朴站在城头上往下望去,只见缺口内和缺口外全都是建奴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尸体,魏大本带着民壮挖掘的环形大坑几乎被建奴地尸体填了个半满,倒毙在缺口外的建奴尸体也不少,足足埋到了大同城墙一小半的高度!

空气里仍旧弥漫着浓冽的硝烟味,还有浓重地血腥味。

不远处的垛堞上,倒卧着两名火枪手。一名火枪手的背上『插』着两枝羽箭。尾端的翎尾正在萧瑟的晚风中颤动,另一名火枪手却是被建奴的红夷大炮炸死的。他的整个身躯都被撕成了两半,年轻得让人窒息地脸上,眼神空洞,永远不会再有神彩了。

很快,就有火枪手上来把那两名阵亡弟兄的尸体抬了下去。

怀着沉重的心情,王朴一步步地走下了城墙,来到了城墙内的空地上。

空地上,刀疤脸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任由泪水从脸颊上滑落,山一样的汉子,这时候却哭得像个孩子。

刀疤脸面前,三百多名火枪手同样神情黯然,站成了整齐的一排,其中有名火枪手虽然失去了半条右腿,却拒绝了别人的搀扶,顽强地以火枪柱地站到了队列之中,他是一名火枪手,他有火枪手的尊严。

守在缺口两侧城墙上地一千名火枪手就只剩下这么多了。

在这三百多名火枪手地面前,摊着一张白布,白布上摆着一小截躯干,两截手指头还有一只硕大的脚掌,这些乌漆麻黑地部件都是大胡子的,是火枪手们搜集起来的,他们找遍了城墙上下,也只找回来这些。

在白布后面,整整齐齐地摆着阵亡将士的尸体,有许多具尸体已经血肉模糊,形容难辩,还有些更是和大胡子一样,只剩下躯体的某些部件。

望着这些阵亡将士的尸体,王朴忽然感到胸口堵得发慌,有莫名的『液』体正在他的眼眶里打转,倏忽之间,王朴翘首向天,把即将滑落的泪水生生忍了回去,人非草木熟能无情?纵然是铁打的汉子,也有柔情流『露』的时候。

“敬礼!”

刀疤脸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长嚎起来,三百多名火枪手齐刷刷地举起了手里的火枪,枪口向天,同时鸣枪,震耳欲聋的枪声震碎了大同上空寂静的天宇,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哪,你们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