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邹母已经疯了:“你一个小辈,竟也敢来教训我!”
哇哦,果然山下的人就是会讲笑话呢,瞧瞧,说得比电视剧里演的还动听,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位邹夫人是个苦主哩。
也不知道环境处的人查得怎么样了,这位邹夫人显然不大会教儿子,明明是自己作死还这么理直气壮,果然人只要不要脸,就能办成许多事。
再看看陆大少爷,显然还是脸皮太薄了。
“你怎么来了!难道是来看我笑话的?”
陈清淮挑了挑眉,摊手道:“这顶多算是这位邹夫人的笑话,你倒也不必这么上赶着领丑角。”
陆启行都做好被陈清淮冷嘲热讽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刚才心里头还跟火烧似的,现在忽然嗤的一下全灭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邹杰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问我,我去问谁?”
“你不是天师吗?”
陈清淮跟人拉开距离:“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是天师了,我怎么不知道?”
“那厉鬼,总是你降服的吧!”
“会捉鬼的就一定要是天师吗?还有,能掐会算的,那是算命大师,我可不会,你另请高明吧。”
……艹,拳头痒了。
两兄弟别苗头的功夫,那边陈清渊已经打电话给邹父,好在邹父还讲道理,知道这事.后立刻叫邹家保镖将邹母带回家。
“对不住了陈总,我夫人受了刺激,精神不大好,还请陈总见谅,下次我做东,给陆小少爷赔罪。”
此时,邹母被保镖架着,听到电话里丈夫赔罪的话,直接开骂:“邹城才,你还有没有一点血性!是生意重要还是咱们儿子重要!咱们杰儿都没了,你还在这里低头哈腰!你这个没用的孬种!”
虽然大家伙儿现在看不到邹父的脸,但估计应该是相当难看了。
“带夫人赶紧回来,不要叫她再闹事。”
邹家保镖刚一声应下,邹母竟不知从哪里来的牛马力气,居然挣脱了保镖的钳制,她手里不知道攥着个什么东西,朝着陆启行就刺了过去。
这距离不近不远,大概五六米的距离,一个身形不太灵敏的中年女人,按理说是怎么也刺不中一个经常跟人干架的问题少年的。
可偏偏这一刻,陆启行就跟没了感知力一样,浑然未觉危险降临。
“小心!”
陆家管家尖叫一声,可他离得实在远,根本来不及救人。
“小弟!”
陈清渊也没想到邹夫人居然这么疯,他心下懊恼,人已经冲过去阻止,可他快,却有人比他更快。
邹母眼见自己就要刺中陆家小子,脸上甚至露出了快意的扭曲笑容。然而下一刻,她就看到自己行凶的对象变成了一个身形高大的陌生青年。
陈清淮左手直接捏住了邹母的手腕骨,叫她寸进不得,也没见他怎么使力,就直接卸了邹夫人的手劲,“叮当”一声,一个金属物件掉在地上,竟是一把巴掌大小、裹着黄符纸的铜钱小剑。
“邹夫人,你这样做,会叫我很为难的。”
这要是普通人随便闹一闹,他还能看个热闹,但当着他的面拿这种阴邪手段伤人,他就没办法装作看不见了。
毕竟老头子啰嗦得很,要是之后知情,怕是要把他的耳朵念出老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