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恶狠狠地吼道,“你懂什么是战友,什么是兄弟吗?你不懂,你这个蠢女人!”
第五联队所有将士霎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孟虎的话就像是一颗火星丢进了干柴堆里,霎时就点燃了他们心底那堆烈火,这些大头兵们分明感到整个世界都开始燃起来,望向孟虎的眼神更是变得前所未有的狂热。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孟虎再不理会这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迎向第五联队全体将士狂热的眼神,大声喝道:“现在解散,抓紧时间吃饭睡觉,养足精神准备救人!”
说罢,孟虎即扬长而去。
两名老兵紧随孟虎身后,从吴君怡面前走过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转头冷冷地盯着吴君怡足有半盏茶的功夫,又从鼻孔里闷哼一声,这才扬长而去,有了两名老兵做榜样,每一个走过吴君怡面前的士兵都会刻意停下脚步,然后转头冷森森地瞪她一眼。
吴君怡再受不了这种刺激,掩面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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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如墨。
北风,寒冷似刀。
孟虎背负双手肃立城头,半天未动,甚至连鬓角凝结出了霜花都毫无知觉。
傍晚时分,孟虎当着第五联队全体将士的面说要主动出击,要去救人,其实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孟虎的确打算救人,不过时间并非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第五联队的首要任务是突围,跳出明月帝国军的包围。
只有跳出明月帝国军的包围,第五联队才可能赢得战场的主动权。
关外,幽暗的旷野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篝火,那就是明月帝国军的大营,拓跋焘不愧是明月军中的大将,整座大营布置得滴水不漏,第五联队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突围而去,可以说是绝无可能。
偷渡不成,那就只能硬闯了!
好在拓跋焘绝不会想到,关内的守军以绝对弱势之兵力居然还敢出城偷营,而且,孟虎也并不打算和明月大军硬拼,他还没有天真到以为仅凭一次夜袭就能击溃明月帝国近两万大军的地步,孟虎的目的仅仅只是带着军队突围,这就要容易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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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大营,中军大帐。
拓跋烈冰冷的尸体就摆在大帐中央,拓跋焘神色阴沉地跪坐在尸体一侧,眸子里闪烁着淡淡的幽芒,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拓跋焘的幕僚长还有手下的几个联队长垂头肃立两侧,个个神情凝重,连大气也不喘一声。
良久,拓跋焘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起身问道:“伤亡统计结果出来了吗?”
“回禀将军,结果已经统计出来了。”幕僚长赶紧上前应道,“今天白天这一仗打得极为惨烈,我军的伤亡很大,阵亡将士有六百多人,重伤三百余人,轻伤近千人,好在这些阵亡将士大多都是第四、第五联队的轻步兵。”
虽然伤亡不小,拓跋焘却没怎么在意。
今天白天的攻城战虽然惨烈,最精锐的重装步兵却几乎没什么伤亡,伤亡的大多是两个轻步兵联队的人,轻步兵的伤亡拓跋焘从不会放在心上,轻步兵不过是披上战袍的农夫,无论伤亡多少,都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