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越发吃惊道,“河西要塞不守了?”
“不守了!”孟虎狞声说道,“如能趁虚博杀司徒睿当然是万事大吉,如若不成,那也只能弃关了!要不了几天,赵岳的大军就该灰飞烟灭了,再死守河西那就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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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城前往河西要塞的官道上,西部军团的七万多大军正向前浩浩荡荡地开进。
赵岳正半躺在战车上闭目养神时,心腹幕僚郑科忽然策马靠近了他的战车前,低声禀报道:“大人,前方回报,敌军侦骑的活动范围非常大,我军的前锋斥候已经与敌军斥候有过几次接触了,敌军的斥候很多,我军吃了不小的亏。”
“把斥候撤回来,别与敌军做这些无谓的纠缠。”
“大人,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冒险?从三江城前去河西要塞,途中一马平川,除了快到河西要塞时的那片丘陵地带,甚至一眼可以望着头,司徒睿再多的阴谋诡计又能玩出什么花样?难不成他能挖个地洞把他的几十万军队藏到地底下去?”
郑科忙道:“大人说笑了,就算司徒睿真有这个打算,要想挖出容纳上万人的洞窟,那得挖到什么时候?”
“所以,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赵岳不由分说地下令道,“传令全军,加快行军速度,争取在今天天黑之前赶到那边丘陵地带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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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要塞,第四师团驻地。
赵青菡正带着青衣卫的女兵们正在护理重伤兵,上次河西要塞一战,猛虎联队虽然大获全胜,几乎全歼了拓跋焘的两万大军,可也付出了两千余人的伤亡,其中四十多名身受重伤的士兵到现在都还没有痊愈。
此时的赵青菡正亲自给一名重伤兵换药。
望着赵青菡近在咫尺的如花娇靥,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还有那双白嫩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伤口上轻轻揉动,年轻的士兵感觉自己就快要幸福死了,老天爷呀,她可是总督大人的千金呐,现在竟然在给自己换药……
赵青菡一边给伤兵换药,一边柔声问道:“疼吗?”
年轻的伤兵连连摇头,语无论次地说道:“不疼,真的。”
“你是一名勇敢的士兵。”赵青菡浅浅一笑,柔声说道,“我为你的勇敢而感到骄傲。”
年轻伤兵突然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开始燃起来,原本略显发青的脸色霎时变得通红,直恨不得立刻站起身来,拿着武器踏上战场,赵青菡向他投来鼓励的笑容,然后施施然地走向了另一名重伤兵。
不远处,战鹰按刀肃立,脸色显得很古怪。
若不是亲眼所见,战鹰绝不相信赵青菡会给这些又脏又臭的伤兵换药,而且表现得如此自然,如此恬静,这还是以前的那个赵青菡吗?这还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飞扬跋扈的总督千金吗?战鹰几乎以为这只是一场幻觉!
沉重的脚步声忽然从身后响起。
战鹰急回头看时,孟虎已在一群老兵的簇拥下大步而入。
“长官!”
“长官!”
“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