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拉不出屎的经历,让薛润的心理阴影面积爆炸式增长。

以至于,后来他每次在宴会上敬酒的时候,都要说上一句:“祝您以后大便不干不稀、永远通畅,上完以后不痛不痒、不肛裂不流血。”

再后来,薛润多了个绰号,叫拉屎哥。

不过此时此刻,薛深挺无语地看着,徐医科拿着杯子在喂薛润喝水。

狗粮的酸臭味儿,把薛深熏得走出了病房。

薛深到抢救室门口时,崔哲被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

薛深看了眼手术推车床上的崔哲,浑身缠满了绷带,像木乃伊,又像兵马俑。

“医生,他怎么样了?”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蓝色的手术衣上还有血渍,“暂时脱离危险了,先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家属去办一下住院手续。”

“好。”薛深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

崔哲身上的麻药效果过了,他吃力地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到……

薛深一手端着盒冷掉的泡面,一手抱着电脑,腿边还放着一摞判决书和卷宗。

十几份判决书,整整齐齐地摆在陪护床上。

崔哲看到。

每一份,都是指北针起诉在校学生销售指北针盗版书的判决书,代表指北针出庭的,都是于明朗。

那些被起诉的,都是各大高校的学生,要么锒铛入狱,要么赔钱赔得倾家荡产。

苏依依,只是被于明朗害过的众多大学生里,冰山一角罢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于明朗造下的孽。

薛深是在收集受害者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