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言像看到了救星,赶紧把薛深推过去,“你跟他说吧,我懒得废话了,我现在的母语就是无语,无语极了。”

他是王牌法医。

到了哪里,都是重案组的老大,甚至是局长厅长求着他去做尸检。

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

薛深递了张纸巾给徐源,“节哀。”

徐源眼神闪了闪,“你不用劝我了。”

“啊,我不是来劝你的。”薛深的目光落在徐源胸前的白花上,想了想,也从桌上拿起一朵白花,戴在胸前,朝赵矜和三个孩子的遗体鞠了一躬。

遗像占据了近半面墙。

四个死者的遗体,就放在透明的玻璃冷冻箱里,身上盖了白布。

薛深鞠了三躬。

徐源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徐先生,你可以不做尸检,那么死者的死因判断不出来,放火的保姆戴香莲,就只能以放火罪的罪名起诉,而不是故意杀人罪。”

“这两个罪名,对最后判多少年,影响很大,你自己考虑清楚。”薛深说。

徐源沉默了。

大概是为了布置灵堂祭奠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穿了一身黑衬衣黑裤子黑鞋,只有胸前戴了一朵白花,整个人身上仿佛冒着黑雾,煞气很重。

“好……我,同意,尸检。”徐源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恨极了那个保姆。

许慎言换了法医袍,提着金属箱,叫人拿尸袋过来搬尸体。

灵堂里。

就只剩下了薛深、苏宁和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