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绵旁边,另一个戴了黑框眼镜的短头发的面试官,五十多岁的年纪,叫吕蕊。

吕蕊皱着眉头,不赞成地看了一眼江子绵给薛深写的评分,但她没反驳江子绵,而是看向薛深,问了薛深第二个问题。

“如果你的一位领导批评你,觉得你们这一代年轻人吃不了苦,自私自利,是垮掉了的一代,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搞不好就要得罪人。

说老一辈的领导不好?在座的面试官,可能就是薛深未来的领导。

说新一代的年轻人不好?那就是自打嘴巴。

怎么说都不合适。

面试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薛深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很静,安静得有些瘆人。

薛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了笑:“每一代人都认为,下一代的年轻人不如自己,可是社会的发展已经证明了,一代确实更比一代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垮掉了的一代,只有筑起的高墙,让一代人看不懂下一代人。”

吕蕊眼底有一抹诧异,似乎觉得薛深这个说法很独特。

但是,她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薛深,追问道:“那你是觉得,老一辈的人不如年轻一辈?”

五个面试官里,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多岁了。

几人齐刷刷地抬起头,严肃审视的视线,冷冰冰地落在薛深的身上。

只要薛深承认,老一辈的人不如年轻一辈。

几个清高孤傲的老学究,能一人一句话怼到薛深吐血。

江子绵得意地勾了勾唇。

薛深,还是太年轻了,心浮气躁的。

就在这时,薛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