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顾平闻说过,薛深是个搞民商事案件的律师,他未必擅长刑事辩护。

王厚德不想强人所难,也不想拖累薛深。

可是,记者们置若罔闻,提问的声音越来越大,摄像机聚光灯的闪烁声,几乎要把薛深和王厚德的声音淹没。

“薛深,你不敢回答了吗?”

“你和王厚德有利益关系吗?”

“这次你为什么帮王厚德,而不帮弱者,你不是说要维护法律正义吗?”

“薛律师,请你回答。”

记者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楚楚可怜的,未必是弱者。”

“咄咄逼人的,也未必是强者。”

是薛深,他开口了。

薛深的脸色彻底冷了,把挡在他前面的王厚德拨到一边,沉声道:“我当事人是好是坏,熟黑熟白,你们无权下定论!”

“审判一个人是否有罪的,是法律,是法官!而不是舆论,更不是记者!!”

他刚开口。

立刻就有人无孔不入,有个男记者,举着话筒就怼到薛深嘴边。

要不是薛深往后仰头躲闪了下,话筒几乎要磕掉薛深的门牙。

“薛律师,你的意思是……王厚德是无辜的?难道被强迫发生关系的受害者母女,才是罪人?”

男记者口若悬河,丝毫不留余地,“你无凭无据的,就想帮王厚德洗白,你……”

他话还没说完,薛深眯了眯眼,从他手里一把夺过话筒,“洗白?”

“笑话!”薛深懒得费口舌,直接看向苏蓉蓉,“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