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蓉的身形僵直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众人都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只有薛深像没事儿人似的。

他知道这是苏蓉蓉的苦肉计。

费尽心思布这么大个局害王厚德的人,怎么会在法庭上被薛深三言两语就逼得想死呢?

薛深不相信,一个能把精明如王厚德的商人骗得团团转的女人,一个有勇气怀胎十月默默生下孩子的女人,会那么容易就想寻短见。

绝对不可能!

苏蓉蓉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不简单。

“苏女士,刚刚你说,你只和我当事人王厚德先生发生过关系,后来就怀孕了,此外……再没有和任何异性有过性行为,是吗?”薛深问。

苏蓉蓉楚楚可怜地看了薛深一眼:“我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

“去年十一月一号的那天晚上,已经是我这辈子的心理阴影了,我连看到男人都害怕,又怎么会……”

“行。”薛深打断她的话,脸上的笑容一直未褪去,“审判长,我有几个证人,已经到法庭外了。”

审判长满脸惊讶地看了薛深一眼。

公诉人席上,办案的检察官看薛深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强奸案发生在一年多以前。

他们几个检察官去办案的时候,动用国家公权力,都苦于找不到证人。

因为时间隔得太久远了。

可是,薛深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一大堆的证据,还有证人。

听他的语气,好像还不仅仅是一个证人,甚至还有好几个。

这是什么怪物?

刑事辩护律师收集证据难这个问题,好像完全干扰不到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