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楚楚可怜的苏女士,早年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偷走了王厚德先生冷冻的精子,擅自找医院做了人工授精手术。”
“事后,生下和王厚德先生有‘父子’关系的孩子,再带着孩子上门逼宫、碰瓷。”
“苏女士这一手牌,玩儿得可真是精明!”薛深把一摞资料往律师席的桌面上一丢。
那些资料里。
有时兰提供的,王厚德冷冻精子的记录和单据。
有苏蓉蓉做人工授精的医院里,医生和护士的证人证言。
甚至有苏蓉蓉前几年在医院实习,去冷冻精子库偷王厚德的样本时,留下的痕迹。
各种证据齐全,面面俱到。
这些点状的证据,被薛深连成一条条的证据链,甚至是证据网,把苏蓉蓉牢牢地包裹在里面。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薛深在诉说着苏蓉蓉从头到尾的整个布局,检察官则一目十行地看完薛深扔给他的那份资料。
检察官愣在原地。
大脑,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运作。
他和几个办案的检察官同事,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想也不想,下意识地就认为王厚德是强奸犯,而苏蓉蓉是个弱女子。
毕竟。
一个是事业有成的商人,成熟男人。
另一个则是二十出头才刚刚踏上社会的女孩儿,没什么背景,娇娇弱弱的。
可事实狠狠地甩了他们一巴掌。
是他们错了。
就像薛深在记者媒体面前说过的……
楚楚可怜的,未必是弱者。
咄咄逼人的,也未必就是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