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嫌律师费低,那就是在把他师父顾平闻的面子狠狠地往地上踩,明摆着和君璟律所作对。

如果说觉得律师费和深厚的利润比起来,不低,那么……肯定会被这些记者杜撰解读成,薛深嫌弃深厚法考赚得少,在这里哭穷。

怎么回答都不对。

江子诚想通了这些关窍后,似笑非笑地看向薛深,眼神里还带了期待,似乎已经笃定薛深要出丑了。

江子诚眯缝着那双三角眼,笑了。

薛深再怎么能言善辩,巧言令色,也比不过那些记者。

靠嘴皮子吃饭的人。

谁知。

薛深又一次给出了让江子诚和在场所有记者意外的回答。

他没有正面回答。

“我还是讲个小故事吧。”

“一个配眼镜的配镜师,给新来的学徒讲,怎么向顾客要价。”

“当你去给顾客配眼镜的时候,如果顾客问多少钱,你就说五百元。”

“如果他的眼睛没有颤动,没有很震惊,你就说:‘这只是镜架的价格,镜片还要四百元。’”

“如果他的眼睛依旧没有颤动,没有很震惊,你就说:‘四百块钱是每片镜片的价格,所以,两片镜片是八百块。’”

“各行各业收费,你可以类推。”

话落。

记者愣了愣,没想到薛深会这么说,“薛深老师,您说的是真的吗?”

薛深笑了,“都说了,是故事。”

记者哑口无言。

不得不承认,薛深是真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