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警察眼底闪过惊色,大气不敢喘一声。
要是这颗手雷引爆了,他们死不足惜。可是……后面的精神病院里,可是至少有几十名甚至是上百名的受害者女性,那些受害者都是无辜的。
“你们所有人,把手里的枪,都放下!”翁雪梅拿着手雷的手,紧紧地环在孟可欣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勾住了手雷的拉环,只要轻轻这么一拉,所有人都会没命。
静,落针可闻的静。
现场,没有一个人动。
“都把枪放下。”薛深缓缓开口,第一个放下了手里的枪。
他缓缓弯腰,把枪放在地面上,一脚踢到不远处他够不到的地方。
周围的警察纷纷放下了枪。
薛深面色平静地走到翁雪梅面前,此时,孟可欣已经呼吸困难,被翁雪梅勒得脸色发青,急促地喘着粗气。
翁雪梅:“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我父亲酗酒,吸毒,赌博,什么都做,直到某一年我过生日的时候……”
“我父亲好像变了一个人,给我买了漂亮的蓬蓬裙,漂亮的公主鞋,还有蛋糕。”
说到这里。
翁雪梅饱经风霜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怀念。
“可是……”翁雪梅的话锋一转,语气变了,“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他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酒店,还把我房间的房卡给了李总。”
“李总是他赌博的债主,他欠了李总整整十万块钱。”
“而我,”翁雪梅眼角滑下两行热泪,“而我,就是他拿来抵债的一件商品。”
“他给我买的蓬蓬裙,给我买的公主鞋,都不过是给我这件商品买的包装纸。但是,商品,注定是拿来送人的。”
翁雪梅的神色,愈见疯狂。
她歪着脑袋看向薛深,语气突然就变得疯狂,“你们每个人都问我,为什么要犯罪,为什么要害人,为什么要作恶,那我呢?我翁雪梅的人生,凭什么就要在一个接一个的男人床上度过?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