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薛深点点头,目光坦然:

“所以,我会竭尽全力收集证据,帮那些被你迫害的女性受害者,讨一个公道。”

“至于我帮你,不是因为我同情你,而是我想告诉你一个道理。”

翁雪梅愣了愣,“什么道理?”

她的思维,已经被薛深引导着,跟着薛深走了。

薛深说:“法律,对每个人都一样。”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你翁雪梅做了坏事会受法律的惩治,被坏人欺负了也同样会受到法律的保护。”

“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不是吗?”

薛深话音落下。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不怎么清晰的哭声,像是女人低低的呜咽。

离翁雪梅最近的孟可欣,只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温热湿润的触感,她用余光轻瞥了一眼翁雪梅,愣住了。

翁雪梅,哭了。

只有那么一滴眼泪,迎风而落。

但是,翁雪梅真的哭了。

二十年前,街坊邻居见到她,都要在背后啐一口唾沫,骂上一句水性杨花,烟花柳巷出来的脏东西,不干净,有脏病。

二十年后,老百姓甚至是网民提起她,也还是要在背后啐一口唾沫,骂上一句泯灭人性的人贩子,变态犯罪狂魔!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恶。

却从来没人问过她都经历过什么。

翁雪梅鼻子有些酸,她哽咽道:“打官司又怎么样?打赢了又怎么样?我已经脏了,别人说的那些肮脏的话,我也都听厌了,听烦了,听累了。”

“当镜子很脏的时候,我们照镜子,并不会误会自己的脸脏。那为什么别人说一些肮脏的话的时候,我们就会觉得自己肮脏呢?”薛深反问了一句。

翁雪梅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