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前一秒刚刚因为涉黄和私生活混乱,被电视台开除,下一秒就去了扫黄办公室工作,何其讽刺?

苗骏瞥着薛深,眼神似嘲非讽。

好像压住了薛深,就是压住了贺凛一样。

苗骏很厌烦贺凛。

在国家电视台的时候,贺凛是首席记者,苗骏只是个普通记者。

贺凛要竞选副台长,台长拍着贺凛的肩膀,说我过段时间要出差,正好,电视台交给你,我放心。

而他苗骏呢?连向台长毛遂自荐,都会被台长笑眯眯地打回来,给他吃一颗软钉子。

凭什么?

苗骏不服气,更不甘心。

苗骏对面儿的薛深笑笑,“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啊,我只帮我的当事人送起诉书和答辩状到法院,不帮人传话,也不帮人捎口信。”

“你……”苗骏隐隐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起诉书和答辩状?

这小子,是个律师?

没等苗骏一句话说完,薛深慢条斯理地刷着时事新闻,随口对苗骏说:

“还有,明天你的专访。”

“我,拒绝。”

苗骏瞅他,一下子就笑出了声,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嘲讽,他拿眼神上下打量着薛深:“你?专访?不好意思,我是国家电视台的记者,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娱乐记者,专访不是谁都能上的。……”

苗骏下午看过钱玮和重案三组侦破的翁雪梅案件,知道钱玮和一个律师亲自去了趟大牛村,并肩作战,还解救出了五十多名人质。

苗骏就觉得,那至少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律师,老油条了。他却根本没想到,那个艺高人胆大的律师,会是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