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
然后,把手机递给赵冬菱。
“王厚德诉苏蓉蓉诬告陷害的案子,是我几个月前办的一个案子。这位苏女士带着个孩子上门碰瓷,说孩子是我当事人王先生的,还说王先生对她用了强。”薛深往前走了几步,笑意盈盈地对赵冬菱说:“最后,你猜猜苏女士被判了几年?”
地下停车场在这个时候,寂静一瞬。
静,落针可闻的静。
“薛深,你可别乱说!”赵冬菱的瞳孔缩了下,可低头看到她一身染了血污的衣不蔽体的睡衣,她又放松下来,“你是不是收了苗骏的钱,才偏帮着他说话?说不定你愿意帮我男朋友贺凛代理案子,就是提前跟苗骏通好了气,想让我跟贺凛败诉,你居心之毒,可以想见!”
赵冬菱说话的声音拔得越来越高。
仿佛,这样就能让她显得足够自信。
殊不知越是说话大声的人,越是心虚罢了。
她一脸问心无愧,仰着脖子看向薛深,整个人底气十足。
赵冬菱看起来大义凛然,仿佛她是那个无辜受了冤屈,想要沉冤昭雪的那个。
“行,你报警吧,你现在就报警,打110。”薛深把110三个数字都给她摁好,把手机递过去,“你跟贺凛的那些破事,我不管了。”
赵冬菱张了张嘴。
一时间,连动作都忘了。
薛深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反问:“怎么不打了?不敢啊?”
赵冬菱原本挺嚣张的。
薛深低着嗓子一开口,她一下子安静下来,不太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