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深不厚道地猜测着,给领导戴奖章这哥们,明天上班的时候,就得因为左脚先踏入办公室而惨遭开除。
“人没事儿吧?”薛深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了一下。
薛润摇摇头:“没事儿啊,对了哥,我还拿了一张你的名片给那个病人。”
薛深:“…………”
所以说,今天是领导下属,明天是原告被告呗。
薛深跟着薛润走进医院,才走了没两步,一个穿着职场风的白衬衣和铅笔裤的男青年,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模样,神色复杂地走到薛润面前,问薛润:
“薛医生,我们领导他……他没事儿了吧?”
薛润:“没事,我给他清创消毒了,还打了一针破伤风,你别担心。”
男青年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睛里,仿佛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社死。
他捂着脸,“我不用活了,那么多人看着我把领导给……我怎么办啊?”
薛深和薛润相视一眼,兄弟俩的声音,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响起。
“……以后就得叫前领导了吧。”薛深说。
“还能怎么办啊,都扎出洞了,赶紧去拿环啊。另一边儿也打一个,对称一点好看!实在不行的话,给领导送个ru钉吧。”薛润很不厚道地摸了摸下巴,说道。
男青年:“…………”
又说了两句,薛润帮薛深刷了个电梯卡,把薛深送到了住院部的最顶层。
宋惊国身份特殊,在医院住院部最顶层的高级病房里住院。
要不是因为一些设备搬到家里多有不便,也不利于医生抢救,宋惊国甚至都不会来医院住院,而是会直接聘请几个家庭医生,在家里随时为他诊治。
不是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搞特殊,而是,他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