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律师,有不少人都觊觎我外公的财产,还有他堆满一整间书房的论文科研纸稿。我不在乎钱,我不在乎纸稿,我只是心疼我外公年纪大了。我只是希望你拿了他的东西,能对他尽一点点孝心,仅此而已,你不用这么提防着我,我没想跟你抢什么的。”赵冬菱言之凿凿,当场用演技为薛深诠释了,什么叫川剧变脸。

薛深慢吞吞地看向赵冬菱,“是不是不发火,就当别人是傻子啊?”

赵冬菱明显地愣了下,视线在薛深身上停顿了五六秒。也是在这个时候,宋惊国闲庭信步似的走过来,缓缓伸手,似乎让人过来扶他。

赵冬菱心里一喜,跑过去想扶住宋惊国的胳膊,和宋惊国修复关系。然而,宋惊国却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去,与她擦肩而过,好像她是空气一样。

薛深起身,微微弯腰,尽量平视着宋惊国,扶住宋惊国的胳膊,接过他手里手指粗细的实木拐杖。

薛深无心炫耀,宋惊国也不是话多的主儿,自然不会有人告诉赵冬菱,薛深今天穿的这件外套上的一颗纽扣,就已经不便宜了。

图谋觊觎宋惊国的家产?

duck不必。

“外公,贺凛的案子……”赵冬菱看着宋惊国身上穿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褶皱的律师袍,眼里带着点期待和喜悦,小心翼翼地看向宋惊国。

外公还是站在她这边儿的!!

像是薛深坐在旁听席上旁听,是不需要穿律师袍的。

只有站到律师席前,在庭审中据理力争、引经据典的律师,才需要穿律师袍前来。

难道……外公回心转意,心软了?

“你昨天跟我说的,翁雪梅拐卖妇女儿童案,是今天开庭前会议?”宋惊国被薛深搀扶着坐下,没什么架子地和薛深攀谈起来,好像没听到赵冬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