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近一点,就是鸡飞蛋打了。

“不好意思,拆文件袋拆得太急,钢笔没拿稳。”薛深把牛皮纸袋拆开,把里面的证据递给审判长。

三个法官看完,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震惊。

离检察官席最近的那名审判员,把资料递给陆葆,“陆检察官,你看看这个。”

陆葆接过来,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脸色唰地就沉了下来,眉目深沉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整个法庭,瞬间静得落针可闻,安静得甚至能听到季然身上的血水滴落在地上的嘀嗒声,气氛很诡异。

没有人说话。

一片死寂。

“贺先生,”薛深问贺凛,“你知道,这个文件袋里有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薛深肚子里的蛔虫。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吗?”被贺凛恼羞成怒的模样一衬,薛深就显得胸怀宽广,格局很大了。而薛深接下来的话,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往贺凛的软肋上插,一层层地剥开他最见不得人的黑暗面。

“贺先生,生物工程领域,有一种基因插入疗法,能治疗基因异常导致的疾病。”

“这跟我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贺凛戴着手铐的左手攥紧成了拳头,右手的手指头无意识地在手铐链上来来回回地划拉着。他以前在国家电视台的时候,上直播前,通宵背稿子焦虑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小动作。

薛深微微勾唇。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