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省里或者是首都的大医院看看,另请高明吧。”他是全市、甚至是全省感染科里最好的大夫了,他都觉得没有任何头绪的病,只怕是……
宋惊国想一个人静静,踉踉跄跄地走远了,没让任何人跟着。
钱玮当场失声痛哭,一拳接着一拳地狠狠锤打着墙面,把医院的护士和保安都惊动了,碍于他身上的一身警服,护士和保安也不好说他些什么。
病房里,传出来了赵冬菱崩溃而尖锐的哭声,医生一连给她扎了三针镇定,她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薛深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缓缓叹了口气。
他是不喜欢赵冬菱。
但是,他想的是让赵冬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法律责任,他从来没想过要让赵冬菱流产,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更没有想过要让赵冬菱染上绝症,浑身溃烂而死。
他之所以迟迟不动赵冬菱,也是因为怀孕的女性犯罪,是不能够被羁押或是在监狱里服刑的。
与其让赵冬菱在监狱外舒舒服服地服刑,不如等她生下孩子,再做打算。
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
看着崩溃大哭,把病房里所有东西都砸得粉碎的赵冬菱,薛深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薛深摇摇头,一转身发现钱玮不见了。
他给钱玮打了两个电话,但是都没有人接听。
薛深下了楼,从医院里走出来,就在医院门口看到了一个人,那人正静静地坐在台阶上,指尖夹着抽了少半根的烟。
薛深隔着四五米远的距离,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熏得他脑袋都有些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