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护士用纸杯倒了杯温水,体贴地在水杯里插了根吸管,看季然的时候,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怎……怎么了?”季然喝了水,嗓子哑得厉害,吃力地问道。
“您是从事法律工作的吧?”护士扶了扶雪白的帽子,抿唇莞尔:“刚刚您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您虽然睁眼了,但是当时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您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
“不记得了。”季然摇摇头。
护士说:“您睁开眼睛,抓着主刀医生的手,就问了一句——这里是十八层地狱吗?”
季然:“……”
护士笑笑:“主刀医生说不是,但是您嗓子可能有点哑,您还大吼大叫了好几遍——宝娟,我的嗓子!我的嗓子怎么成这样了?”整个手术室的医生和护士,全都笑不活了。
季然恨不得当鸵鸟,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现在他后背上都是伤,轻微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他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手无意识地攥紧,把枕头都攥得皱巴巴的。
“后来呢?我还做了什么?”季然知道护士没说完,从前面的两句话,护士还不足以推断出他是学法律的。
“后来,也不知道是麻醉师的麻醉剂剂量少了还是什么原因,您刚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就能活动自如了,还从手术床上爬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外走,说这个案子还没判完,要赶回去开庭。”护士说着说着,自己都笑喷了,“医生要给你拿个轮椅,过来扶你,你偏偏不用,还走着s型步伐,不停地躲着医生的手,说我没醉,我还能再干两箱白酒。”
季然:“…………”
他能移民去火星吗?
“先生,您当时是不是怕医生不信您的话啊?”护士满脸八卦地问季然:“当时医生敷衍地跟您说好好好你没醉,要让你先去病房躺会儿的时候,您还很生气,觉得对方不相信您的酒量,于是……”